七日的光陰很快便過去了,傾歌身子恢複了差不多,兩日前就能自行下床。
墨子央在那天之後便沒過來過,倒是那個劉管家過來了幾次,那副諂媚的樣子,礙眼的很,傾歌便也找了個理由讓他別過來了。那個丫鬟倒也懂得察言觀色,見她不喜人在眼前晃,除非是必要事,其它時間都是安分的去了別處。
傾歌從床上起來,走到桌旁,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
在這丞相府一月多了,收獲沒有,反倒惹來了一大堆煩心事,把自己惹得狼狽不堪。
抿了一口茶,傾歌轉頭朝窗外看去,目光卻是一眯,伴著一股淩厲。
這宸妃敢給她下毒,那她若是不回報下,必然失了這禮尚往來的禮數。今夜怕也是個不錯的夜晚,她該要好好回報一下她了。
傾歌眼光一定,握著茶杯的手一緊。沒有人是可以侮辱她娘。
夜晚總是來的快,傾歌喝了丫鬟拿來的藥,便是假裝睡去。待到丫鬟遠去,雙眸這才睜開,眼中自是萬分清醒。
起身,走向那衣櫃,卻是從那衣櫃下麵的暗格中掏出一張人皮麵具。
傾歌拿著人皮麵具,便是走到梳妝台前,仔細的把人皮麵具帶了上去。刹那間,銅鏡中倒映出的麵孔,陌生至極。細看下也不過隻是一個稍顯清秀的姑娘,那鼻,那口普通的很,隻有那雙眼睛依舊泛著清冷的目光。
這人皮麵具,還是在她從沙漠中出來的時候,離情給她的,說是以後做任務的時候可以用。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宸妃這類脾性的,得罪的人必然很多,偶爾來個一兩個尋仇的,想必也不會讓人驚訝。
今夜,她恰好也可以去熟悉下地形。既然,皇上手裏有一個卷軸,必然也要去拿到手。
如此想著,傾歌便是手快的換好了夜行衣,打開窗戶,便是縱身一躍,向外飛去。
月色皎潔,忽的一下又被厚厚的雲層遮了去。隻能憑借那單薄的月光,仔細看去,依稀能瞧見那快速閃過屋頂的人影。
論輕功,傾歌倒也是有自信的,離情曾經誇她,她這輕功,怕是連鬼魅也自歎不如。可是,她依舊還是比不過他,她讓鬼魅自歎不如,那他,必然是讓閻王甘拜下風。
傾歌身姿飛快的在房頂上移動,很快便是來到這雄偉的皇宮中。站在宮殿頂上,遙望著夜色中的皇宮。月光下,那份宏偉壯觀依舊滿滿占據視線,帶著的是一種威嚴肅靜,讓人望而生畏,卻也感歎著人們化腐朽為神奇的技術。
傾歌瞧了瞧四周,當初跟在宸妃身後,因為在想事情,便也沒有去多多留意這路是怎麼走的。再則後麵中了毒,隻知亂闖,越加對這交錯複雜的皇宮沒了方向感。
傾歌目光一皺,腦中認真回想著先前宸妃是怎麼走的,視線向四周觀望,卻是沒有了方向感。
她似乎從小到大,對於這方向感,薄弱的可以。
“路癡的本性依舊讓人自愧不如啊!”
一道揶揄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那熟悉的嗓音,不用想也便知道是誰。傾歌心中不由無奈一歎,這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想到龍淵卷軸,心中也有了答案,自也懶的轉頭看去,便是清冷的開口道:“既然知道,便帶路吧。”
“怎麼,想去送禮?”離情眉眼一挑,卻是一躍來到傾歌麵前。她不轉身,他上前就是了。
傾歌抬眼,瞧著眼前那張妖媚輕笑著的人,若他不想帶路,隻是調侃,那她自己摸索就是。如此想著,便是想一躍到對麵的屋頂上,可……
離情看著她,知曉她是想自己摸索去了,身子便向旁挪去,生生擋住了傾歌的路。
“讓開。”傾歌冷眼掃過離情。
“你知道路?”離情看著那張麵無表情的臉,臉上的笑意更甚,滿是嘲諷。
“路?”傾歌勾起嘴角,回以嘲諷,道:“挾持個人,問問便可。”
離情看著那張冷漠的臉,可說出的話語卻是哭笑不得。挾持個人,她當真以為這皇宮很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