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時,一片無言,四個人低著頭,心照不宣的吃著早膳。
過了一會,駱天澤抬起眸子,看向傾歌和天遺,凝思了片刻,開口道:“你們應該知道他們走了吧!”
聞言,天遺眸子一動,剛想開口,卻是被傾歌拉住了手。
傾歌拉住了天遺的手,示意她別出聲,自己卻是看著駱天澤,淡淡的說道:“駱莊主,我家主子留信跟我說了,讓我們兩個好生在這裏等候,隻是,實在太麻煩您了。”
“什麼麻煩不麻煩,我雲逍山莊,雖不是什麼大富大貴,可多你們兩個根本沒有問題,你們就好生留下來便是。”駱天澤豪爽的笑道。心底不由在嘀咕著,墨兄還讓他看緊點,不要讓她們出府,真是想太多了,她們根本就不像會獨自出府的人。
慕容萱瞧了眼駱天澤,卻是低頭一笑。
傾歌掃了眼慕容萱,她的神情,終感覺有些奇怪。
一日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期間天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呆在傾歌的屋子,總是滿目哀怨的看著傾歌,若不是傾歌態度堅決,怕是她早就飛奔出府了。
到了晚上。
“傾歌,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再不追,我們怕是追不上了。”天遺拉扯著傾歌的衣袖,皺著雙眉。
傾歌瞧了眼窗外,天遺的話語沒錯,雖知道他們去了那裏,可是,按照他們的腳程,怕已走遠許多了。
傾歌心底歎了口氣,今晚必然是要追上去。她還真沒猜錯,她們隻要不鬧,平靜的接受,如同普通的侍女一般,駱天澤定然也放心了。他武功雖高,可心眼不細。
“走吧,如今已是半夜,想來守衛必然也鬆了很多。”
“嗯。”見傾歌應允了,天遺忙重重點了點頭,方才哀怨神態早已不見。
“你去收拾下行李吧!”
“我早就收拾好了,就放在屋子裏,等我,馬上拿過來。”說罷,天遺連忙一溜煙的跑出屋子。
傾歌瞧著那個急忙忙的人,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她還真是迫不及待,想來她一看到靜虛留給她的紙條,怕就動手收拾行李了。
她也該整理下行李,幸而行李不多,整理起來也不過幾分鍾的事。
一個長方形的錦盒在幾件衣服之上,分外的刺眼。
傾歌拿起錦盒,打了開來,裏麵儼然躺著一前端雕刻成桃花樣式的白玉簪。
傾歌瞳孔一縮,瞧著白玉簪的目光漸漸有些深邃。她也不知為何要把它帶在身邊,隻是當初整理東西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把它放入了包袱中了。
心突的一下泛起一陣疼痛感,似是被針狠狠地紮了幾下一般。
那握著錦盒的手不由一緊,身子猛的一震。
“傾歌!”
肩膀被人一拍,傾歌猛然回過神,轉過了頭,見是天遺,神情一鬆,隻是麵色泛著些許的蒼白。
“怎麼了?”瞧見那有些蒼白的麵容,天遺擔心的問道。
“沒事。”傾歌搖了搖頭,手連忙把錦盒合上,放入包袱中,打包好,轉過身子,複又開口道:“走吧!”
“真的沒事嗎?”天遺不放心的問道。
“真的,走吧。”傾歌牽了牽嘴角,最近身子不知為何,偶爾會有些抽痛,似乎是從皇宮中回來開始的,難不成真是是噬夢散的緣故?
“有事,記得說出來~”天遺依舊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
“嗯。”傾歌點了點頭,便是背上了包袱,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