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離情的身世(1 / 2)

傾歌躺在床上,腦海中依舊盤旋著那封書信。

若墨子央一年前就調查了絕情門,那他到底查出了什麼?為何,與他相處這些月,亦從未聽他說起過。

傾歌隻覺心中有一股煩悶揮之不去,本就為了天遺和靜虛的事情憂心著,現在又出來這檔子事。

墨子央竟然調查絕情門,那離情定也是知曉的,那……

傾歌半眯著眼,離情究竟再算計什麼?為何知道墨子央在調查絕情門,還派她過來盜取龍淵卷軸。

她該要好好的和離情談一談,或許他本就明白皇上和墨子央在打什麼主意。

心下有了決定,傾歌便也合上了眼。

先已過了早間,傾歌站在墨子央的房門口,想去敲門,可又覺得不妥。讓墨子央帶她進宮,他一個臣子又要以何名目進宮,再則她要去的是後宮,這恐怕……

傾歌躊躇在房門口,她也想過夜探,可是這又不能和上次宸妃那事一樣,何況她根本不知道怎麼去天遺的寢宮。

傾歌有些煩悶的歎了口氣,罷了,還是再想想其它的辦法罷了。

正在傾歌欲轉身離開之際,那扇房門卻是自個打了開來,不由一驚,有些發愣的抬起頭,映入眼中的卻是一張掛著淺笑的麵容,不免心中有些窘意。

墨子央低頭看著傾歌,其實他早已知曉她在外麵,透過陽光映在門上的倒映,幾乎可以確定她怕是又為天遺的事情在暗自糾結了。心中想著,便是見她要轉身離去,這才走過去打開了門。

“有事?”墨子央揚眉淺笑道。

“那個……”傾歌貝齒淺淺咬著下唇,她明白她的要求很無禮,所以她現在才不好意思的去開口。

“我待會要進宮去。”墨子央思索了下,便看著傾歌笑道。

“哦。”傾歌愣了下。

“想來天遺一月後就要出嫁了,這時候定也有些無聊在,你隨我一起進宮,去看看她吧!”墨子央心中無奈一笑,她這人總是麵色清冷,看起來像是無情之人,可這心卻是比誰都熱心。若真讓她不去管天遺,怕是她以後定也吃不飽睡不暖了。

“公子……你要帶我進宮?”傾歌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墨子央,昨日還說不管這事,怎麼今日就說要帶她進宮?

“嗯。”墨子央點了點頭,隨即卻是嘴角一勾,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怎麼,你不願了?”

“不~不會!”傾歌連忙搖了搖頭,她怎會不願,她高興地很,隻是……傾歌看著墨子央,不其然的便是想到昨日的那封信,心便不免疙瘩了下。

“想什麼?還不快走。”墨子央看著麵前似又在胡思亂想之人,不由有些無奈。

“好。”傾歌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便也出了府,坐上了馬車。

“公子,這幾日,我見你似乎很忙碌。”傾歌看著麵前的墨子央,心中琢磨了下,便也問了出來。

“嗯。”墨子央點了點頭:“公主要出嫁了,自然是要忙碌的。何況……”說道這裏,墨子央的目光不由變得有些晦澀難解,頓了頓,複又開口道:“聽聞越國的皇上這幾日舊疾複發,怕是熬不了幾年了。”

“哦。”聽聞這個,傾歌心一驚,這越君若命不久矣,離情便是肯定要先一步回到越國,奪取儲君之位。可……越君既然派離情來當人質,必然是不在意他的生命,他又如何要奪取皇位?

“那,那個君皇子應該也要會越國了吧!”傾歌看了看墨子央的麵色,小心措詞道。

“這就要看皇上了。”墨子央別有深意的看著傾歌,嘴角向上輕勾:“不知你是否知道,君皇子在越國被稱之為什麼?”

“稱作什麼?”傾歌有些納悶,難不成離情在越國還有其它的身份?

“惡魔。”墨子央麵色一凝:“傳聞,君皇子出生的時候便克死了他的母親,而且有道士預言,此子,國之幸也,亦為國厄,因離根本,七情斷之,越國毀而興。所以,從小君皇子便被其父皇扔養在偏僻處,取名為離,應該有離棄的意思吧。可也奇怪的是,等君皇子長大了,但凡有辱他,損他之人,下場必淒慘。漸漸,在越國大家都知道有這麼一個惡魔皇子,克人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