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
傾歌心一驚,這聲音從前麵安太明居住的方位傳來,那,他們口中的刺客應該是……
如此想著,傾歌心不由急了起來,若靜虛出事,她該用什麼麵目去麵對天遺。
墨子央他們聽到這聲呼叫,相互對看了一眼,便是急匆匆轉身趕去。
傾歌便也快步跟了上去,轉了兩個彎,見墨子央他們走進了那個院子中,而院子裏頭似乎滿是侍衛。傾歌終身一躍,躍到屋頂之上,趴在屋頂上,向下望去。不出所料的,院子中央,被層層護衛圍繞的人正式靜虛。
隻是……
不知靜虛手上的盒子是什麼,隻見安太明神色懊惱的看著靜虛,想動手,可瞧見靜虛手中的東西,一下子又沒了底氣,反複糾結中。
墨子央看了眼靜虛,神色有些複雜,便也收了目光朝安太明走去,走到安太明身邊之時,複又看向靜虛,無奈的歎息道:“此局已成定局,此番你如此做,不過是困獸之鬥,自尋麻煩,何苦。”
“墨丞相,貧僧心意已決。”靜虛向墨子央感激的點了點頭,卻又堅定的望向安太明:“不死草在貧僧的手裏,貧僧若不能全身而退,這不死草必然是要從這天下消失了。”
“相國寺的方丈,倒是個多情之人,你此番可是犯了色戒了。”安太明嘴角勾起一笑,可雙眼卻是狠狠的瞪著靜虛,若是靜虛手上沒有籌碼,怕是要被安太明給千刀萬剮了。
“安王爺,此話貧僧不明。貧僧隻知安王爺要做的是逆天之道,出家人慈悲為懷,定然是要阻止的。”靜虛目光直直的看向安太明,右手死死的握住手中的錦盒,指節泛白似在拚命忍耐什麼。
“出家人慈悲為懷?”安太明嘲笑出聲:“怕是方丈動了情,喜歡上了公主吧!昆明山腳下,公主舍身為你擋下一劍,真是讓人感動不已啊!”
安太明的話語剛落地,便是迎來靜虛,墨子央的驚訝。
傾歌趴在屋頂上方,神情一驚,隨即卻是了然在心中苦笑一聲。天遺說過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在皇上的計劃之中,自然皇上必是派人跟著他們,昆侖山發生的一切又怎會不知。
墨子央轉頭看向安太明,瞳孔一縮,似在探究什麼,目光在夜色之中,慢慢的晦澀難解。他從未告訴皇上昆侖山的事,安太明會知道怕也是皇上說的,那麼……如此想著,墨子央心中漸漸泛起了一股寒意,皇上,派人跟蹤他們!
靜虛眸子瞬間睜大,下意識的看向墨子央,見墨子央神色如他一樣有些驚訝,正探究的看向安太明,便明白這事怕不是他說的。唯一的可能,便是皇上派了人,跟蹤他們。
“怎麼?說不出話了?相國寺的方丈,竟然自犯戒律,不知魏國子民知道的話,又會做如何想。”安太明勾唇一笑,滿是嘲諷。
“那若讓世人得知安王爺和皇上的陰謀,不知世人又會做何想法?想來,魏國子民怕真是要失望透了。”靜虛恢複了冷靜,毫不卻步的看向安太明。
“真沒想到,靜虛方丈也是個嘴尖牙利之人,我還以為隻有我等俗人才嘴裏不饒人。”安太明麵上的笑意又多了幾分,隻是眼中的狠厲卻也越發的深刻。
“若想得到不死草,便放貧僧離去,如何?”靜虛心中有些懊惱,本想著去安太明那裏,毀了那作為藥引的不死草,八爪花等藥物。如此,即便天遺嫁了過去,若沒有這些藥物,怕也做不成什麼,何況這些藥物本就難得,自也會花上一段時間,如此他便也有時間,仔細籌謀如何將天遺救出來。萬萬沒有想到,這安太明心思如此縝密,不僅在放置藥物的房間外安排多名侍衛把守,更是,在裏頭養了一條大蟒蛇。他贏過了蟒蛇,卻也惹來了注意,方落得此番地步。
“靜虛方丈,作為佛教中人,如此威脅我等良民,怕真是辱了佛教的名聲。”安太明淺笑道。
“可,貧僧也隻有這能保命,不是嗎?”靜虛半眯著目光,直直看著安太明。
安太明仰頭一笑,看向靜虛的目光更是伴著幾分狠厲:“你可知,今日你如此做,這魏國再也不會有你的容身之所。“
“自是知道。”靜虛淡淡的說道。不管他成為逃犯,還是被通緝。隻要,隻要能讓天遺活著,這比什麼都好。
“好,很好,既然方丈都已做好了準備,我自然是不會再留方丈了,這便讓方丈離開,希望方丈自也能守承諾。”安太明目光泛著凶狠,隻是麵上依舊揚著幾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