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隻覺得這個男人異常可怕,全身都在瑟瑟發抖,整個人被壓得不成人形,整個骨頭都痛得他齜牙咧嘴,雖然知道栽在這個男人手裏,不會好過,卻還是恨恨地在怒罵著:“你自己上網看看,這女人的工地,一個工人出事至今昏迷不醒,可是這個女人呢?什麼都不做,卻可以得到整個公司,這樣不公平,我不做一點什麼事情,都對不起這個社會!”
這個世界上就有這樣一種人,自己碌碌無為,可在網上看了某種東西,就會罵聲連連,把自己想象為一個多麼正義的使者,抨擊著網絡上任何不公平的事件。
黎皓雪從最初的驚嚇,慢慢地也平緩了心情。
就是沒有想到,事情也過去將近一個月了,怎麼工地的事情,還能被拿出來說。
而時隔一個月,還會冒出這樣一個,替天行道的人。
唇角露出一抹冷笑,她一點不害怕地走到中年男人麵前:“你怎麼就知道,我沒有做過任何事情?”
中年男人似乎連跟她說話都是不屑的:“哼,這還需要知道?網絡上到處都是你這個剝削者所做的不齒事件,你等著吧!就算我栽了,你也別想好過!你把人命不當一回事,總會有人來收拾你!”
“法律製裁不了你,還有警察局的人幫著你,我知道不可能動彈你們這些有錢人,但那又怎麼樣?有網絡這樣的輿論存在,你再怎麼興風作浪,遲早要栽跟頭,到時候,有的是人收拾你!”
黎皓雪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看到了網絡上那些不實的報道,就能衝動地拿著一桶狗血,手裏揣著刀片,就怒火衝衝地朝著她做這種事。
若她真是那樣的人,那她無話可說。
可這些人裏麵,難道就沒有人想過,如果是冤枉了她,失個手讓她怎麼樣了,自己要蹲監獄不說,還害了一個無辜的人。
可是事實證明,是真的沒有人會去理你的死活。
這些人,隻會覺得這個社會那麼不公平,隻想著,他們這些底層的人,要報複那些上層社會的渣滓,輿論上認為的社會渣滓。
黎皓雪正想著,遠處穿著警服的兩個人,撥開人群,厲聲喝著:“發生什麼事了?”
看到莫彥深,當即就恭敬地頷首,氣勢也收了收:“莫老大?這是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莫彥深卻是抬腳,又是把人踹翻在地:“擾亂公共秩序,持刀傷人,把這人帶回去,好好審!”
那些借著輿論的趨勢為借口,行凶作惡?
可能會有某種心理陰暗的人會這樣做,可麵前的這個中年男人嘛。
卻是看著不太像,自然要好好審審。
“黎小姐,你這算不算是招黑體質?”
那個人被兩位警察帶走之後,人群也鳥獸散了,才跟她說了這麼一句話,卻見那個高大的身影,忽然隨手一撈,就捏著一個十來歲小男孩的脖頸,眸裏帶著暗沉的邪氣:“拍的什麼?給我看看。”
小男孩本來還想混著人群溜走了,沒想到會被這人抓住,臉上雖然有些慌,但還是理直氣壯地道:“我拍什麼是我的自由,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