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靜,不要管我,”琦露掙紮,我死死握住她的手,沉聲道,“閉嘴,今日要麼我們一起出去,要麼成為兩具屍體。”
杜浩笙還是沒有鬆嘴,我眼睛一閉,心一橫,手腕加重力氣,明顯感覺脖子上火辣辣的疼。
死就死!
忽然,一股燙人的灼熱捏緊我手腕,一痛,杯子滑落,杜浩笙如此近的在我的身前,淡淡煙草味飄來,我的呼吸一緊。
琦露見勢,立刻說道,“杜少,是我打的宋玉,請你放過溫靜。”
“滾!”
杜浩笙薄唇一動,我的心裏總算呼出一口氣。
他是放過琦露了,我推著琦露,眼神示意吳蘭將琦露帶走,“你們先出去。”
此時能走兩人算兩人,反正我已經髒了,不能連累琦露、吳蘭。
“杜少——”琦露剛說了兩個字,杜浩笙黝黑的眸子掃來,吳蘭嚇得趕緊拉著琦露離開,杜浩笙又轉向其餘之人,他們都很有眼色的走出包廂,宋玉站在杜浩笙身邊沒有動,小聲說道,“笙哥——”
“滾!”杜浩笙頭也沒有回,冷聲說道。
宋玉不甘心,卻又不敢違背杜浩笙,深深看了我一眼,不舍得離開,眼底的妒忌是那麼的明顯。
諾大的奢華豪包裏隻剩下我與杜浩笙兩人,分外的安靜,讓我有些害怕。
他俯身靠近,我向後彎曲,卻是躲不開杜浩笙修長的手,指腹上的薄繭拂過我的臉,直接壓在結痂的傷口上。
“嘶~”我低呼出聲,淡眉一皺,下意識後退。
杜浩笙卻是不放過我,連連逼近,直到退無可退,我的小腿抵在冰涼的真皮沙發邊緣上,適度的柔感令我一慌,重心不穩坐在沙發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兩根手指掐住我的下顎,“膽子倒是挺大?”
清冷的歐式吊燈餘暉灑落,杜浩笙的身上披上一層薄涼,我瞬間想到剛進包廂那一幕,怯意與不甘在心裏掙紮,強大的氣場令我畏懼,杜浩笙什麼身份,上海的地下頭目,涉及行業眾多,娛樂、房產、賭場,他要殺一個人簡直比碾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我命薄,可還是想活著,唯有低頭。
“我。。。。。。沒有。。。。。。”
杜浩笙薄唇一勾,淡笑出現在嘴角卻是不及眼底,“怕了,方才不是挺橫的?”
“沒,我隻是救人心切——”
我的聲音一點氣勢也沒有,雙腿都沒了力氣。
杜浩笙轉動我的臉,打量我幾眼,粗糲的指腹直接抹去我嘴上的口紅,露出本來的淡淡粉色,我就像被他脫去保護殼似的,胭脂抹去,我的臉有些蒼白,眼角的那顆淚痣分外清晰,杜浩笙又擦了幾下,俯身靠近,在我耳邊低語,“聽說這裏長著淚痣的女人在床上很是銷魂——”
我眼睛睜大看著他的唇瓣一張一合,硬是不敢去聽他後麵說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