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缺的模樣落進杜浩笙的黑眸,冰冷的聲音出現,“滾!”
看著這一幕,我心裏升起點點異樣,忽然憶起那天在盛唐甬道外,他毫無留戀的背影。
rose沒有理會門口的我,使出渾身解數,撩拔著杜浩笙。
像杜浩笙這樣的男人,隻需要輕輕一招手便有大把大把的女人送上門,他想玩兒女人也非我溫靜不可。
他手壓在rose的後腦勺上,動行動告訴我,是我不知好歹,不懂進退。
我沒有離開,就站在門口,不遠處的窗戶吹來一陣冷風,我冷得直哆嗦,“杜少,求您,求您高抬貴手救救琦露。”
身上的白色長裙濕透了,貼在身上,連我裏麵的藍色內衣內褲都能看見。
我有些局促,雙手擺放在身前。
昏黃的燈光下,杜浩笙短碎的頭發十分精神,更顯得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恍惚中,那張薄唇一勾,冷笑掛在嘴角,黑眸分外深邃,他隨手從床邊拿出幾張紙擦過手,推開rose的頭從床上落地,瞬間,我就看見那抹傲視萬物的鐵杵。
我怔怔的,那一瞬就像被什麼怔住魂魄。
杜浩笙旁若無人套上一條長褲,rose匍匐在杜浩笙身邊,一襲大紅色超低的領妖嬈嫵媚,一雙撩人的眼眸此時卻充滿了恨意直直看著我,令我背脊發涼。
我破壞了她與杜浩笙的顛鸞倒鳳。
杜浩笙光著上半身,結實的肌理在光暈下更是有力,冷峻的麵容對著我,“讓你滾!”
我還是沒有滾,隻是隔著短短的距離望著杜浩笙,rose臉上掛著一抹冷笑,是充滿勝利的示威。
琦露還在等我,即便是羞辱萬分我也不能走,垂放在一側的手指彎曲,我做了一個大膽決定,心一橫,快步走到杜浩笙的身前,張開雙臂抱住杜浩笙的手臂,死也不鬆,“杜先生,我真的是沒有辦法,走投無門,請您救救琦露。”
杜浩笙很高,我是仰著頭看著他,看著那雙冰冷的幽眸掃向我,劍眉一皺,怕他拒絕,害怕琦露出事,雙重壓迫下我的眼眶裏一片朦朧,一層薄霧升起。
“要我動手將你扔出去!”杜浩笙側臉一動,丹鳳眸掃向一邊的rose。
霎時,rose臉色一邊,不敢置信似的站在原地,杜浩笙抬手一揮,rose趔趄倒在床上,這才幡然醒悟,杜浩笙在對她說話。
“在我的麵前耍小聰明,活的不耐煩了?送上門的東西太廉價,滾出去,別弄髒了我的地方!”
杜浩笙的聲音很淡,卻充斥著一股令人臣服的陰冷強硬,一字一句落進rose的耳裏,瞬間花容失色,害怕與恐懼在她的臉上閃過,還是猶豫不舍,可在杜浩笙仄人的眸光下,踏出了腳。
rose再想貼上杜浩笙可也要有命的前提下,杜浩笙的狠辣她也聽聞,撿起地上的內衣內褲快步走向門口,那股濃濃的脂粉味久久在空中盤旋。
房間裏隻剩下我與杜浩笙兩人,我鬆開了手,杜浩笙在大床上坐下,黑眸看向不遠處的香煙,我立刻狗腿的上前拿出一支點燃,雙手奉上。
杜浩笙的丹鳳眸掃了我一眼,接過煙抽了起來,薄薄煙霧裏,那張薄唇一張一合,“憑什麼我要幫你?”
我臉色一怔,看著杜浩笙陰沉的臉又扯出一抹笑容,渾身顫抖,雙手都有些不受控製哆哆嗦嗦的從胸口拿開手,反手轉向背上的拉鏈。
此時,我的手就像有千斤重,垂下眼簾,遮住模糊的視線,蒼白的臉上一陣冰涼,興許是雨水未幹,抬手一抹,滿手濕漉,拉鏈下滑時,低低的聲音響起,“杜先生,我求你,隻要你願意幫我,我——伺候你——”
他隻是想和我上床,我也隻有這副身體。
杜浩笙不缺錢,不缺女人,隻是覺得新鮮有趣好玩,我的抗拒不過是他作為男性的自尊心作祟,琦露的命比我這副皮囊來得有意義。
再說,我這副肮髒的身體早就洗不幹淨了,聊聊殘軀何足掛齒。
“嗬嗬~”
杜浩笙冷冷一笑,“你是天上仙女,就為了這副身體我就會去得罪死肥陳?”
長裙背上的拉鏈拉下,肩上的衣衫滑落,雪白的肩露出,杜浩笙的話直接將我打入地獄,我的心比外麵的雨還要冷,眼淚也控製不住,滴滴滑落,臉色又蒼白幾分,眼角的淚痣分外明顯。
白色長裙落地,身上是一套藍色的蕾絲內衣,薄薄的絲線擋不住肌膚的白嫩,我的心都顫抖了,臉色有多蒼白,心裏就有多難受,多無力。
杜浩笙手指夾著香煙,眼眸裏一片冰涼,薄唇噙著一抹諷刺的笑容,棱角分明的臉上更是孤高冷傲。
他還是不滿意。
我又顫抖著雙手解開內衣,嘣出一對渾圓顫動,杜浩笙的黑眸深沉了幾分,在藍色蕾絲內褲落地那瞬,杜浩笙掐滅了香煙,從床上起身,緩緩向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