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的是我的小哥哥,猶記那雙微揚的小內雙眼睛,笑起來令我沉醉,夜深人靜時,我喜歡貼著玉佩懷念著他。
涼風吹來,我的臉上一冷,抬手一抹,竟不知不覺流出了淚水,無聲哭泣。
我一直坐在陽台上,看著黎明前的黑暗,看著天空出現魚肚白。
八點,保姆敲響房門,送進一套嶄新的衣衫,杜浩笙還在床上躺著。
我走進浴室鎖上門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杜浩笙已經起床了,香檳色的真絲睡袍包裹著杜浩笙項長的身軀,微亂的短發少了幾分淩厲多了點人情味。
杜浩笙的皮相確實不錯。
我向杜浩笙道謝他看也不看我一眼,下樓沒有見到王醫生,對著保姆揮手道別,走出門,我站在寬敞的大道上等車,抬眼就看見杜浩笙像一個手握重權的帝王站在空中花園裏,清冷的模樣,孤高倨傲。
車還未到,可我不想繼續站在沾染著杜浩笙氣味的地方,向下麵走去,直到看見轎車停在身邊,拉開門上車,心裏還有些恍惚。
一陣電話聲叫醒了我。
是阿金打來的,我忙接通。
“溫靜,你快來上次那家醫院,琦露情緒不穩,見到我就不要醫生治療,”阿金的話裏透著濃濃的失落。
“好,我馬上來,”掛下電話,讓師傅快點。
車剛停,我就快速下車跑進醫院,剛走出電梯,我就聽見琦露的嘶喊聲,“滾,我不想看見你!”
“再不走,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琦露!”
我的心都慢跳了一拍,在走道上就看見琦露雙手抓住欄杆作勢要跳樓,阿金站在一邊,滿臉痛苦。
“溫靜,拜托你了,”阿金說完,深深看了琦露一眼這才離去。
我忙扶著琦露,“好了,我們看了病就回去。”
琦露穿著一件病號服,淺色的褲子上已經被血打濕了一大團,阿金離開後,琦露一下倒在地上,我忙扶著她,請醫生診治。
琦露臉上紅腫,眼睛充血,頸脖上不少的青紫痕跡,像似被牙齒咬破,最重的是小腹下,撕裂得厲害,醫生縫了好幾針。
我不知道琦露經曆了什麼,可那些傷痕,那麼駭人,我不敢想象如果不是杜浩笙找人救下琦露,今天她是不是就成了一具屍體。
我心裏一陣冷寒,小姐的命真賤。
病房電視裏播報新聞,上海某夜場被警察發現販賣毒品,當場抓獲毒販,可毒販不甘心被抓火燒夜場,看著那條有些熟悉的街道,猛然想起這是死肥陳的地盤,新聞畫麵一轉,靳南穿著警服的身影出現,他對著記者的話筒說話氣度不凡,凜然正氣。
“小心,”琦露靠在床上見我差一點削到手,抬眼看著電視,仿佛知曉一點。
“你去找杜浩笙了?”琦露問道。
“恩,”我沒有隱瞞,這事也隱瞞不住。
“他有沒有對你——”琦露聲音有些低。
“沒有,”我將削好的蘋果分成小份送到琦露嘴邊,“錢拿到了嗎?”
琦露緊閉著眼睛,臉色一陣蒼白,“我以為活不成了,死肥陳就是個變態,他竟然,竟然用蓮花——”
我心慢跳了一拍,蓮花,興許有些人不知,人們以為的蓮花大都是荷塘裏盛開的蓮花,可做小姐的人知曉蓮花是古代男人用來懲戒偷情女人的刑具,是一種鐵做的像蓮花一樣的東西,蓮花合攏有些像男人的身體,可一轉動就會散開。
“那你——” 我直接看向琦露的小腹,恐懼的說道。
“他剛壓著我坐下,就被人打斷了,後麵有人將我送出死肥陳的家,錢——沒有拿到——”
琦露聲音一轉,手指揪住被子,“她活該被砍了手,死了都活該!”
可琦露哪裏舍得琦母去死,隻是嘴上說說而已。
琦露該怎麼辦?她身體負傷,這一切都是死肥陳害的,死肥陳應該給錢!
阿金沒有離開,站在門外聽見我們的對話,推開門,看著琦露狠狠的說,“是死肥陳害了你!”
琦露道,“你滾,我的事不要你管!”
阿金轉頭就出去,琦露臉色一變,也不顧手上點滴抬手喊道,“你滾回來!”
不見阿金回來,琦露一陣著急,緊緊握住我的手,說,“小靜,他不會是去找死肥陳了吧?”
死肥陳手下眾多,阿金就一個人定是十分危險。
琦露忙扯下點滴,也不顧身體上的傷下床。
我忙拉住琦露,“你好好養病,我去找阿金回來。”
還沒有出門,我的電話又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