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照片還真的與我很像,氣質溫婉,麵容清秀,仔細一看卻又不太像,我的眼睛與她的不像。
看完簡曆,我抬眼看著杜浩笙,杜浩笙在我的身邊坐下,順手將我攬在懷裏,“阿靜,這是你的親生母親。”
我的心裏大約已經猜到幾分,可當杜浩笙說出來的時候,我還是心跳快了幾分。
我將文件看完,卻依舊沒有得到她到底在哪裏,最後看向杜浩笙。
杜浩笙壓在我腰上的手緊了緊,他的頭靠在我的頭上,像似在給我力氣。
“她已經走了十幾年了,生病去的,”杜浩笙說得很簡短,十幾年,我現在二十二歲,十幾年前,我就幾歲。
“你也別再想了,她與你父親離開不久後就發現病了,她很傲骨沒有去找過你的父親,帶著一個女孩,她所有的積蓄都留給了那個女孩,沒有去看病,臨終的時候她將錢給了鄰居,托付她照顧女孩,隻是那個鄰居卻沒有帶大那個女孩,後麵將女孩買了。”
杜浩笙說道這裏,我隱約看見他的神色有點變化,隻是片刻就變得淡然,仿佛是我眼睛花了。
婚後的生活也很平淡,每周杜浩笙上班五天,早九晚五,周末兩天陪我與孩子,溫心長大了,步入小學,月生進了幼稚園,家裏也安靜了。
我有些無所事事,有時候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覺得自己就像老了很多,而杜浩笙似乎在停留在我與他相見時的模樣,我有些怕,開始進入美容院。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靠在杜浩笙的懷裏問他我是不是老了,不好看了。
杜浩笙總是對我說,沒有,還是那麼年輕漂亮,還是那麼勾人。
可我分明感覺到不一樣,杜浩笙已經很久沒有留在我的體內了,他的欲望還是很強,很多晚上他都折騰到很久,可最後要不帶著套,要不就留在體外。
這感覺令我很不安,好幾次我都想問他為什麼,可我沒有問。
隨著溫心步入初中,月生進入小學,我漸漸害怕待在別墅裏,周一到周五月生溫心都不在家,滿屋都是冷意,我害怕這種安靜,開始纏著杜浩笙,我想要個孩子。
可杜浩笙總是不同意,他說他已經有兩個孩子了,然後就直接用身體將我沉浮,累極後我就睡著了,第二天,我又繼續,杜浩笙還是一樣的回答我,到後麵我也不再問,開始想著各種辦法,比如將他用的套用針戳破。
然,杜浩笙卻是十分警惕,每次用過的雨衣他都會檢查,看見漏了也沒有告訴我,隻是家裏的抽屜裏多了一盒維生素,他告訴我說女人要多吃維生素。
後麵,維生素成了我每日必吃的東西,琦露來的時候,也看見我家裏擺放的維生素,她說她也要買些來吃,女人就要注重保養。
又是一年過去,我的肚子還是沒有反應,而我也快要奔三了。
我更加著急了,我想要個女兒。
後麵,我確實覺得維生素不想吃了,而杜浩笙似乎也不在帶雨衣,無意中我又懷上孩子,當我從醫院出來看著那張檢驗報告單時,心裏簡直要樂開了花。
我懷孕了,懷孕五周,我怕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告訴杜浩笙,我拿出手機將那個記得滾瓜爛熟的號碼播出,可又立刻掐斷,我讓小軍送我去杜氏集團。
結婚後,我就鮮少去杜氏集團,公司裏的人還是認識我,前台很是殷勤的將我送進總裁電梯,我直接來到杜浩笙的辦公室門外,我想給杜浩笙一個驚喜,本來是想直接開門進去,可又怕自己的臉色不好看,去洗手間補妝,可我在洗手間裏卻聽到一點流言,大約是辦公室裏的人在說杜浩笙的又招了一個秘書,這個女子剛大學畢業,人長得漂亮,幾乎每天都要在杜浩笙的辦公室待半個多小時,另一人說那個女子肯定對杜浩笙有意思。
再一次,她們又說起我的過去,我在百樂門的那些事根本就不是秘密,當初餘正的照片轟動了整個上海。
我刻意不在記起自己荒唐的那幾年,時隔八年,每天打扮時尚穿著名牌,我都要忘記我曾經那麼低賤過,沒想到我還會聽見這些,心不痛那是假的,可我已經習慣斂住情緒。
一層不染的鏡子露出我畫著妝的模樣,已經記不起何時開始,我喜歡在臉上塗抹化妝品了,曾經那張嫩白的臉漸漸蒼老了,我好像看見我的頭發裏有一絲銀白,視線有些模糊,我忙找著那根白發,直接拔下,然後又快速整理微亂的頭發。
我看著鏡子裏的女子,絲絨旗袍,好像長胖了,眼角生出一絲絲細微的魚尾紋。
忽然,我就怕了。
那兩個女子從格子裏走出,大約是後麵來的,不認識我,隻是多看了我身上的衣服、包一眼,走出洗手間。
我壓住那份害怕,再次抹上口紅,提著包抬頭挺胸的走出。
手壓在門把手上,我輕輕一轉,杜浩笙辦公室的門就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