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罵我的母親是勾人男人的小三,家裏時常會有不同的男人到家裏來,曾經我也覺得我的母親不好,經常與她作對,不愛學習還經常打架,又是一個在學校打架後的下午,我逃課翻牆來到學校外,正當我經過一個垃圾堆時,聽見一些奇怪的聲音,可能是我太無聊了,我竟然停下了腳,還特意走過一截斷牆,我以為會看見一隻渾身髒兮兮的流浪狗。
沒想到在高高的垃圾桶邊上站著一個個子很矮,很小的東西,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很髒,看著她的雙手在垃圾桶裏翻找,她還在自言自語,好餓。
雖然,這裏是大山,可要談吃不上飯也有點誇張了。
我不經好奇是誰家的孩子,看樣子有點像個女孩子,怎麼會穿得這麼差,渾身還這麼髒。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小女孩在垃圾桶裏找到一個膠杯子剩著一小部分米粥,她沒有一點嫌棄的放進嘴裏。
我立刻喊道放下,那個小女孩轉身,怯生生的看著我,似乎是收到驚嚇,手中的杯子落在地上,剩下的那些米粥倒在地上,她看著哭了起來。
她的臉很小,眼睛很大,雖然臉上髒兮兮的,可那張唇卻有些好看,我見她一直在哭,就走上前,蹲在她的身邊,抬起手一會還是有點下不了手,她的手很髒,頭發也很亂,可心裏卻有一股力量在牽引著我靠近,最後,我的手還是落在她的頭上,她的發絲很細,很柔,並不像我想象的那般——髒。
“別哭了,餓了就回家,怎麼能在垃圾桶裏尋找食物,很髒的,”我難得與她多說了些話。
可小女孩並額沒有理會我,她一個勁的哭。
我伸手去拉她,手才剛落在她穿著陳舊衣服的手臂上,她就縮了一下,痛呼聲響起,我以為是自己把她捏痛了,卻見她縮著手臂,好像是受傷了。
小女孩怯懦的模樣令我心裏升起一絲不忍,輕輕拉住她的手將她帶到跟前,拉開衣袖我看見很多縱橫交錯的紅痕,好像是棍子打的,可又不太像,有些久了的痕跡成為暗紅色的殼皮都要掉了。
她的手臂太難看了,我應該很討厭才是,可看著小女孩飽含著眼淚的模樣,我的心一下就軟了,問,“你被誰欺負了?”
我以為小女孩出現在學校周圍定是某些遊手好閑的學渣欺負,可小女孩確實搖頭,我又問她也不回答,她的肚子開始咕嚕叫起來,我想她大約沒有吃東西,身上就五角錢,去學校外的一個小賣部買了一顆棒棒糖,我拿給她。
她看著棒棒糖時,那雙眼睛就像在發光,卻不舍得吃,還是我將糖紙殼剝開放在她的嘴邊,她才怯懦的吃進嘴裏。
後麵,我漸漸與她熟悉起來,才知道她是鄰居家的孩子,我也見過小女孩的父母並不像虐待小孩的家長,可她身上的傷就沒有斷過,我還給她抹了藥。
也許是小女孩令我動了憐憫之心,知道她的事情後我特意為她留飯,我們相約在山上的那件破廟裏見麵,漸漸的,我們熟悉起來。
她告訴我,她叫溫靜。
我最喜歡給她洗手、洗臉,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那雙手也很好看。
漸漸的,我們成了好朋友,溫靜也會在破廟等我,我們一起偷地裏的紅薯在破廟裏打起架子烤紅薯,看著她將紅薯吃下肚心滿意足的笑容。
我以為會這樣與她在大山裏長大,卻沒想到我十三歲的時候,家裏來了幾個年輕的男子,母親說這些叔叔是來接我們去大城市的,去見爸爸。
那時候,我還很叛逆,不相信母親所說,我不走,我要照顧溫靜,可我還未成年根本打不過,最後被他們帶出大山。
後麵,我才知道,我母親真是別人的小三,而大山裏的流言是假的,我的父親是一個很有錢的老板,他很嚴肅,見我的時候並不像別的父親見自己的孩子,他對母親說是個男孩就讓我們會席家。
母親成了父親的二房,大房生了一個女兒叫席敏琪,模樣雖然好看可脾氣不太好,經常發公主脾氣,這時候我就有些想念溫靜了,也不知道她在那裏有沒有吃飽飯。
一次,因為我的玩具被大房的女兒拿著損壞,我脾氣也倔找席敏琪理論,席敏琪直接打了我一巴掌,還罵我母親與我,我不甘心告訴父親,他竟然沒有責罵席敏琪還說我不懂事,更是在席敏琪說不喜歡我在這個家裏,父親直接將我送到國外,母親也趕出席家。
其實,我在國外也挺好,就是有點想念我的小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