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年少無知(1 / 2)

我跑得很急,就像別人罵的趕死,我毫無畏懼的衝了上去,看著那輛黑色的轎車離我越來越近,深色的玻璃露出司機著急的模樣,我看著心裏一陣酸爽,不禁在心裏嘲諷一個沒膽的孬種,可我還是撲上了他的車。

碰的一聲,我的頭上本就有傷,這一撞,又流血了,然後我就暈倒了。

簡直要命的衰,我竟然沒有被撞死,可我明明感覺到疼痛,那孫子還真沒有將我撞死。

我在醫院的病床上醒來,睜開眼睛,我就看見一個男人的背影,一身墨色的西服顯得他的肩很寬,他的手指很長,露出有力的骨接,手指上帶著一枚指環,他正在打電話。

我聽著他說什麼股票,什麼拋售,什麼的,我一點也聽不懂,可他的聲音我卻是記住了,很好聽,就像別人說的磁性,我理解就是聽著讓女人控製不住想入非非。

在我發呆的時候,那人卻轉過了身,一雙漆黑的眼眸盯著我,我趕緊閉上眼睛,有點心虛。

媽的,心虛個卵,我就是碰了他的車。

我正要睜開眼睛,耳邊卻傳來了他淡淡聲音,蘇晨大約已經看穿了我,淡淡的說,“還疼不疼?”

廢話,頭都破了還能不痛,可我睜開眼睛並沒有這樣說。

“我餓了,”經過一場車禍,我心裏平靜了很多,大約很多事情我沒有再去想吧,就像當初我生活在那個家裏,鄰居的孩子都不與我玩,五六歲的孩子都說我不幹淨,罵我不要臉,我也活過來了,大約是我沒心沒肺吧。

蘇晨看著我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那時候的蘇晨還很年輕,大約二十來歲,頭發是流行的亞麻色,一雙眼鏡特別的好看,有點像某明星,有點酷,還有點冷,蘇晨就像電視劇裏的男主角似的,穿著筆挺的手工定製西裝,耳垂上還帶著一隻耳環,目光孤傲清冷,有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成熟,那雙眼睛讓我看不懂。

他在一邊的座椅上坐下,盯著我說,“你怎麼走路的,不會走人行道嗎?”

聽著蘇晨說話,我就來氣,也不管對方是誰,不管他是何方大神,我就是不高興了,說,“哎,你怎麼開車的,我又沒讓你刹車,你不要停啊,我就是來找死的,不是碰瓷。”

蘇晨盯著我眉頭微微皺起,十分狐疑的盯著我,大約是在猜想我這人腦袋有問題吧,白了我一眼,不悅的說,“我不停車,你現在就在停屍房裏,而不是躺在這裏與我說話。”

“喂喂喂,大哥,我就是來尋死的,我就是不想活,不就是看你的車稍微漂亮一點,生不能選,死我能選吧,你這樣讓我沒有死成,你得陪,”我直接說道。

我這話大約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吧,沒被車撞死要賠。

本來我被親媽送給賭場的男人,還沒有了第一次,我應該悲痛欲絕,傷心萬分的,可我此時竟一點也想不到不久前的事,此時我就躺在病床上與一個素未蒙麵的男人貧嘴。

而與眼前的男人說了幾句後,我心裏才懊悔,怎麼能為了一個胖男人尋死覓活,我幹嘛要去死,我都沒有享受過人生,怎麼能死。

我拍了一下腦袋,一陣鑽心的痛傳來。

傻屌。

蘇晨大約我是腦子有問題吧,掃了我一眼,也沒有再與我說話,後麵他的手機一直想過不停,大約是很忙吧,卻十分有禮貌,對我歉意的點點頭,然後拿著手機站到病房不遠處的窗前接電話。

大約是我平日裏見到的男人太粗糙了,滿嘴跑山車的流氓地痞,在不就是問候祖宗的莊稼漢,此時讓我遇見這樣一個斯文有禮的男子,我竟有點不好意思,臉都紅了。

這感覺真他媽的窩囊。

我聽著蘇晨打電話,他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就像催眠曲,我聽著聽著就像睡覺,可我又不想睡覺,萬一我睡著了這個男人走了怎麼辦?我竟然會因為眼前的男子可能要走而著急。

啪的一聲,我打了自己一個耳光。

這一巴掌力氣大了點,我的腦中一陣暈眩,好一會才緩過神,而抬眼就看見蘇晨,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大約在說這女子肯定腦袋有問題。

我心裏那個懊惱,臉上卻是揚起一抹傻笑,手改為摸著腦袋,嘴裏直說頭暈。

“腦袋撞傻了?”

蘇晨盯著我頗為無語,將手機放進包裏,修長的手指落在我頭上的按鈴上,很快護士就來了,蘇晨讓他給我檢查一下,護士一番查看後說我有輕微的腦震蕩,需要住院觀察幾天,如果沒事就能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