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躲到什麼時候?”
劉聰帶著憤怒的聲音響起,眼神帶著怒火的盯著我。
我是想出來的,可我的肚子太疼,根本就出不來,我卷縮的姿勢也特別的難堪。
最後,劉聰將我從桌下拉了出來,視線落在我撕碎的胸前衣服上,臉色一下就變了,特別的憤怒,我以為他要打我,結果他一拳打在木桌上,哢嚓一聲,木桌都破裂了。
我的心顫了顫。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劉聰生氣,這種感覺我有點說不出,冰冷的心似乎有點暖,可我現在的模樣又讓我有些無地自容。
我抓著衣服低著頭忍住痛向外麵走。
劉聰一下抓住我的手臂,用力向後一扯,我落進他的懷裏,霎時一股暖暖的熱流從他的身上傳來,此時,我才發現我的身上一陣冰冷。
“混蛋!”劉聰在我的耳邊罵道,以為劉聰在罵我,後麵他才說,“早知道我就廢了他的那隻手。”
雖然,我拒絕了劉聰,可現在這種情形,我剛才差點就——,被劉聰抱住,我一下就哭了起來。
那件事在我的心裏留下太大的陰影,我不敢去想,如果今晚我沒有逃走,我沒有遇到劉聰,我被那個男的抓住會怎樣。
我剛才跑過大廳,明明看見百樂門的保鏢,可他們就像沒有看見我似的,任由客人追我。
說心裏不涼那是假的,我也怕。
大約是劉聰第一次看見我哭得那麼厲害,手緊緊抱住我,起初還不悅的說話,漸漸溫柔許多,“別哭了,是我不好,來晚了。”
這事明明就是我自己的錯,百樂門就是一個大染缸,我天天在裏麵混,一沒有身份,二沒有人,任由誰都可以欺負我。
此時,我才知道怕,我也想有一個人保護我。
我哭了好一會,眼淚鼻涕都落在劉聰的衣服上,他那件阿瑪尼的襯衣算是報廢了。
“像隻小兔子,眼睛鼻子都紅了,”劉聰大約不太善於說這樣的笑話,說以他說出來的聲音有點別扭,我本來是心情低落的,被劉聰這怪異的聲音感染,一下笑了,嬌嗔的盯著他,“你才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
我抬眼對上劉聰的視線,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胸前,那抹光芒似乎透著一絲冷意。
不過,在知道我在看他的時候猛然就變了。
經過這事,我是沒有一點心情去送酒水了,方才我被客人追主管都沒有來幫我一點忙,我心裏還是有點不高興,也不想去給主管說,第一次特別目中無人的隨著劉聰走出了百樂門。
一出門,一股有些燥熱的風吹來,百樂門裏開了空調,一冷一熱,我的肚子又開始抽痛起來。
“你怎麼了?”劉聰見我臉色不對,忙扶著我的腰檢查著我是不是受傷了。
“是不是他們傷到你了,”劉聰的手落在我的臉上,方才在包廂混亂中扯落了頭繩,在休息室裏我的頭發遮住了臉,此時站在外麵被風吹開了頭發露出紅腫的臉,劉聰一下就看見了。
我將臉轉過,卻被一隻瘦削的手轉過,劉聰充滿憤怒的眼神直直落在我高高腫起的臉上,渾身露出一抹嗜血的憤怒。
“他打你了,媽的!”
劉聰一下鬆開我就像百樂門走去。
我看出劉聰是想替我報仇,雖然我也很想打那個男人,可我知道劉聰的身份,而那幾人我看也不是什麼好人,擔心劉聰一個人會吃虧,我都已經挨打了,是斷然不能讓劉聰上去也挨打的。
“我想回家了,”我拉住劉聰的手不鬆。
劉聰還想往裏走,情急之下,我快速跑到劉聰麵前,一下抱住劉聰,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低下頭,任由長發遮住我的臉,小聲的說,“我想回家。”
我在上海就沒有家,住在百樂門提供的宿舍裏,一個房間幾個同事住,劉聰根本就不能進去。
這話,我隻是想要攔住劉聰。
劉聰似乎一下聽懂了我的話,眼睛狠狠盯了一下百樂門裏,反手握住我的手,帶著我走向停車場,劉聰取下頭盔帶在我的頭上,然後將我抱上模特車後座,他坐在我的前方,拉著我的手壓在他的腰上,轟轟的機車聲中,我離開了百樂門。
呼呼的風在耳畔不停的吹著,發絲飛揚,鼻息裏嗅著劉聰身上的梔子花香,方才那場驚險從腦中掠過,我竟然有點舍不得離開這個溫暖的懷抱。
我想對劉聰,我還是有感情的。
劉聰將我帶到他的家裏,一間單身公寓,裏麵整理得很幹淨,進門我就看見一把吉他掛在牆壁上,還有一些海報,大約是他參加演出的宣傳單。
他一進門,就走向裏麵接著就看見他拿出一個藥箱,拿出一瓶碘酒,還有棉簽,拉著我想要在沙發上坐下,可我不能坐,因為我發現今天的月事有點多,他的沙發很白,我怕染上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