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嶺之上,黃泉作伴,
渾獸生於此,魂歸碧落天。
空冥被困在時間之河中,找不到出路,隻能在這裏不斷的漫步,遠處的模糊天地又不能走進一步,雖然看著很近,卻是遙不可及。
三人看著空冥,空冥不僅是沒有呼吸,身體上也感覺不到他的生機,雖然坐在那裏屹立不動,感覺上卻像是個無魂空軀。
隻是這空軀猶如巨石,在那裏。
三人隻是呆呆的等待著他的蘇醒,能做到的隻是保護他的軀體不會受到傷害。
西金城內,獄之禮回到城中,沒有得到澤闕騫的信任,而是被冷落了,這些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一隊親兵全軍覆沒,自己卻完好無損的回來了,無論是誰都會懷疑的。
慶幸的是獄之禮沒有收到處罰,這說明澤闕騫現在還是需要他的,否則,他肯定不會有生的機會。
獄之禮回到自己的家中,這裏已經是守衛森嚴,這些人獄之禮都見過,有一個還很熟,他是澤闕騫領主的親衛首領的副將,平日裏沒少和他打交道。
“原來是魏副將,怎麼來到我這裏了,進屋喝杯茶吧。”獄之禮很熟絡的上前套話。
“不必了,我奉澤闕騫領主旨意,在這裏保護獄之禮塔主,如有打擾,還望莫怪。”魏副將冷聲冷語說到,根本沒用正眼看他。
“有勞了。”一句有勞了,獄之禮也沒再說怎麼,這明顯是澤闕騫派來的人,走進院中,關上大門,獄之禮快去的來到後門。
緩慢的打開後門,這裏也有很多的衛兵。
“看來澤闕騫這一次要爆發了,這是要監禁自己。”獄之禮關上門想到。
“也好,這樣我也就不用擔心,他們會有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我這算是暫時安全了。”
獄之禮的家距離禪釋道宗非常近,中間隻差一條街,而這條街上又有很多小路,街上的行人也是西金城裏最多的。
禪釋道宗在開建的時候,獄之禮就防著澤闕騫會卸磨殺驢。
雖然他被亡氣侵蝕嚴重,這並不能掩飾他的內心,他要是真的心存良知,當初就不會在靈域初定之時,帶著自己的人馬來到西金這個易守難攻的地方,自立為王,和澤黎辛對著幹。
他們是親兄弟,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澤黎辛心胸寬廣,為了天下的平定,百姓的安寧,可以說是費盡了所有的心血,而澤闕騫卻隻在乎自己的利益,雖然剛到西金的時候,對這裏的人還很好,但也隻維持了三年。
他已經來到這裏五年了,在那三年之後,他就開始實行暴政,不斷的修築樓閣,這個靈域第一城,西金城,就是在那個時候建造起來的。
雖然是獄之禮督造,澤闕騫用他的家人威脅而致,到最後獄之禮還是沒有見到自己年老的父母和幼小的妹妹,他們對這個世界可是充滿了幻想。
能夠在自己的仇人手下,生活數年,獄之禮的隱忍度不是一般的高了。
即便是被囚禁,獄之禮依舊沒有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澤闕騫並不能完全的控製禪釋道宗,目前為止,也隻有獄之禮有這樣的能力。
禪釋道宗是整個西金最為強大的,雖然是一座塔,他卻可以收納修者的靈魂,上為天堂,下是地獄,這是塔的特點。
再加上塔的防禦力比之西金城牆還要高,更別說它的價值,可見一斑。
可見並非一般。
獄之禮沒有輕舉妄動,他在等待時機,等待澤闕騫的一次失誤,他總是將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他不相信任何人,就連自己的親衛,也是有所提防的。
這是他的缺點,也是致命的缺點。
物極必反,等待矛盾難以解開的時候,澤闕騫就會失去對於親衛的控製,這樣就會出現大亂,就算是他是超越地界陸境的人物,也不可能和數千士兵對敵。
這樣的情況,他隻能坐下來,將自己的部分權利交出。
獄之禮記得清清楚楚的,在澤闕騫的手下有很多,很多像自己這樣被他除掉親人,而不得報仇雪恨的人,他們在那個時候不會對這種情況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