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到博城,路上的妖怪就越來越多,有的趕著車,拉著貨物。
這些妖怪的行為和外麵的人類沒有多少區別,除了他們的麵目奇形怪狀,其餘的一舉一動就是一個人的作為。
他們為了行動方便,手腳也是分開使用的,不會想野獸一樣用嘴叼一些東西,不管是方便不方便,看上去也是非常不雅,除了那個頭,手腳身體和人類沒有區別。
智空騎著黑驢,手中的紫檀念珠緩慢的轉動,每吟誦一段經文,才會轉動一顆念珠,即便是這樣,智空也是疲憊不堪,念珠中蘊含的力量並不簡單的那是紫檀古樹從生到死的力量,一般人很難承受的。
山精野怪成精之後,隨著靈智也有所提升,審美觀也跟著有所變化,雖然不至於太過誇大其詞,卻也以人類的審美為一個標準,更有甚者,在人類的審美之上還有所提高。
女子或以陰柔魅惑,或以颯颯英氣等為美,男子卻沒有那麼多講究,主要以能力決定成敗,妖怪尚武,在大多數的決定中都是以實力為尊,即便是有人想走捷徑,也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
智空進城並沒有受到太多人的關注,除了在找地方居住的時候,得到了那些客棧老板的關注了,和一些當地的地頭蛇的關注。
和兩個妖怪一起走,即便是人的模樣,本體肯定是一個妖怪,隻是變成一個禿子的妖怪,還是第一次見到,在這裏禿子於他們的審美,可謂是最醜的,沒有之一的那種。
剛進城就遇見了讓人心寒的一幕,幾個妖怪正在圍毆一個凡民,在這裏他們沒有反抗的權利,更沒有反抗的膽氣,即便不是自己的錯,他們說是給自己強加的也隻能忍受。
“這位施主,不知這個人為什麼要受這樣的對待,還是說他做錯了什麼事?”
被群毆那個人,一開始還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到後來隻能用雙手護住腦袋,蜷縮著身體,避免被一下子打死了。
這個世界上最愛管閑事的就是和尚,聽到智空對自己的稱呼,那個人明顯不想理睬,雖然不是找事的妖怪,卻也不想和這些人類有什麼交集,說是能夠把人類當做奴隸對待,卻也不是所有妖怪都能如此。
側眼一看智空身邊的黑驢和肩膀上的灰鼠,兩者都比自己要厲害,對這個禿頭和尚卻如此恭敬,甚至更像是他的坐騎,倒是智空完全看不透,想來也是一個道行高深的妖怪,據說那些妖怪都願意變成人的模樣。
“人族嗎,本來地位就不是很高,這個人又在街上惹到了狗家的少爺,這不正在出氣,看來這個人今天是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裏了...”
那個妖怪正要轉身和智空接著說,卻發現智空已經不見了,那頭黑驢和灰鼠突然幻化成人形,衝進了人群中。
上去就是一頓瘋狂毆打,跟在智空身邊太長時間,手上的繭子都快要沒了,隻知道聽佛經,都快要忘記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妖怪,有些靈化境界的修為,對付這裏的妖怪還是綽綽有餘的,局勢也完全是一邊倒。
黑驢和灰鼠帶著那個已經快不行的人,走到一個無人的巷子中,一個身穿僧衣的禿頭和尚站在巷子中,那個人又哪裏不知道自己是被這個人救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