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吹過,單薄的紫色符紙顫動著,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在瞬間靜止的空氣裏,顯得那麼的振奮人心。
孫道長一屁股跌落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我心裏懸著的一塊石頭也終於落了下來。
望了眼地上的大塊頭,發現他躺在地上不動了!
“你們沒事吧!”
是阮玲玉,原來她一直躲在後麵看著呢。
她長發披肩,今天她穿著一件短袖,胸前鼓鼓的,不禁令人遐想,全身散發出一種少婦特有的迷人氣質,所謂風韻猶存,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東陽,你沒事吧?”
我說沒事,剛才謝謝你了!
陳慶之倒是先拍拍屁股,站起身來朝阮玲玉微一笑,之後連踹了王二軍倆腳,不過卻是疼的自己啊啊直叫。
王二軍停在原地不動了,好似成了一個黑漆色的雕像,身子微傾,露出牙齒,保持著咬人的動作。
要是沒經曆過剛才那一番,單獨來看,真的是恐怖之極。
“不好!我的脖子!”孫道長說罷,立刻從包裏抓了一把糯米敷了上去,隨即脖子那兒散發出一溜煙
“完了師父,我身上也有傷,這下要死了!”不遠處的陳慶之哭喪著臉喊道。
我倆走過去一看,發現他的臂膀上,有抓痕,已經流出了黑血。
“快,東陽,快拿糯米給他敷上。”孫道長急色道,一邊從自己的道袍上撕下一塊布包紮脖子上的傷口。
隨後孫道長拿了糯米捂住了陳慶之的傷口,然後拿出了一個瓶子。
在二軍的手腕處,割了個十字形的小口子,鮮血不斷的從傷口流了出來。
他倒了幾滴白色的液體,在傷口上,不一會鮮血竟成了黑色的!
“你這放的什麼?黑血哪裏來的?”
孫道長凝色道:“慶之被抓傷,屍毒進了血管,就會遍流全身,然後入侵五髒六腑。現在我用蛇毒將這些屍毒給引出來,這樣他性命就能保住了。”
“對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兒,省的夜長夢多!”
“奧。”我正扶著陳慶之起來,隻見阮玲玉拉著我哀求道:“東陽,帶我走吧,我不想在這祠堂裏帶著了!”
“我說嬸在這兒怎麼了?不是挺好的麼?幹嘛要跟我們走?”
“我,我,我害怕!”
我說走就算了,但是你也保密,千萬別跟任何人說起我們的事兒!
她朝我點了點頭,臉色有些局促,我尷尬的笑了笑替孫道長取東西。
“大妹子,你就在這兒好好待著吧,等天亮了,你就去叫人把這東西用火燒了!”
現在後院安靜的有些詭異,孫道長去收拾黃布上的那些東西,弄好後我們打算翻牆過去。
“啊!鬼!”阮玲玉大叫了一聲
我跟孫道長下意識的回頭看去,王二軍屍體旁竟站著一個人!
是他!那個戴著臉譜麵具的黑袍男!
“孫兄,別來無恙乎?”
瞬間,那家夥手裏不知抓了什麼往空中一灑,我們眼前竟飄起了一片煙霧。
“快走!”孫道長眸子顯然一驚,朝我喊道,我也沒心思去管僵屍王二軍了,趕緊扶著陳慶之翻了牆去。
祠堂就在山下,我們一直走到竹林才停了下來。
“東陽,你先扶著慶之去林場的小竹屋,你爺爺他們都在那兒!我回去看看有沒有人跟過來!”
“好吧!”
小竹屋我倒是去過,不過離這兒有點遠,當我到那兒的時候,隻有爺爺在,這裏一路上風吹草動的,可沒少嚇我,我也不敢回頭,趕緊扶著陳慶之快速的走著!。
“娃兒,你沒事吧?這慶之怎麼了?他師父孫道長呢?”爺爺瞟了一下,就發現了陳慶之胳膊的傷口,不禁滿麵愁容:好毒的東西!
我就把剛才遇到僵屍的事情說了,爺爺當場就愣住了——僵屍?
他怔了怔,坐在椅子上,看著昏黃的油燈,抽了口旱煙:“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