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
大街上百十來人,沒人敢發出一點動靜。
生怕弄出些微聲響下場就是四名混混的模樣。
默不作聲。
連屁都得憋著。
“跟我走。”楚河牽著女娃小手來到桑塔納近前,冷冷地看著張屠戶夫妻,眼中閃爍著凶狠的目光,不言不語。
最令人膽戰心驚的場麵不是言語威脅,也不是刀光劍影,而是戰鬥前的安靜,黎明前的黑暗。
未知的恐懼最令人膽寒,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楚河要幹什麼。
或許打殘廢張屠戶,或許拆了桑塔納,或許將周圍人挨個揍個遍?
都有可能。
“不要打我。”張屠戶縮縮著脖子,抱著雙膀,聲音顫抖。“上次傷還沒好利索呢。”
他的確被楚河打怕了!
母夜叉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堆縮到張屠戶身邊低著腦袋,不敢抬頭看一眼楚河那張冰冷的麵孔。
眼睛盯著楚河的腳掌瑟瑟發抖,腳掌每輕微挪動一點,她那肥胖的身軀就一哆嗦。
夫妻二人都嚇破了膽!
好久好久,預想中的重拳也沒落到張屠戶身上。
他不由的小心翼翼抬起頭,好奇地望向楚河麵容。
正好與楚河戲虐的目光相對,他急忙又耷拉下腦袋。
就聽楚河冷冰冰問道:“我要帶走你閨女,有意見嗎?”
“沒,沒,大哥您喜歡那丫頭就帶走好了!”
“賠錢貨我們不要了!”
張屠戶夫妻齊聲說道,沒有絲毫猶豫。
夫妻二人心道,這死丫頭簡直是掃把星啊,接連兩次挨揍都是因為她。
如果再留在身邊,興許連性命也不能保全。
趕緊滾蛋吧,越遠越好。
“過來,你願意跟我走嗎?”
楚河向少女一招手,叫到身邊,跟女娃站到一起。
“願意!”
少女毫不猶豫地點頭應允。
“嗨,你不能帶走她,她是鄉長家的兒媳婦。”
“張屠戶,你不能答應,你忘記你已經收了鄉長家十萬塊彩禮錢了!”
之前踹飛到桑塔納邊上的兩名混混緩過了疼痛,聽見楚河與屠戶雙方對話,焦急地反駁道。
“囉嗦!”
楚河一個健步,竄到二人近前,砰砰兩拳懟到二人太陽穴上,兩人悶聲暈了過去。
“奶奶個熊的,我要帶走她們兩個,誰還有意見!”
眼神再次掃視眾人,眾人一個勁搖腦袋,“沒,沒……我們跟他們不熟,您願意咋樣就咋樣。”
另外兩還在清醒的混混見視線落到自己身上,趕緊搖晃下腦瓜,發覺光搖頭也不是好辦法。
兄弟二人靈機一動,眼睛一翻,裝暈死過去了。
“我暈,以後的事俺啥也不曉得”,回去跟鄉長小舅子就這麼說。
全場人都被楚河狂霸的氣勢深深鎮住。
他指著母夜叉道:“起來,去儲蓄所把我的十萬塊錢提出來。”
說完,從兜裏掏出楊麗穎的銀行卡,扔到母夜叉腳下。
然後又讓張屠戶起來回家取筆和紙,要他寫下一份父女斷絕關係協議。
帶走小姐妹這事,要做得圓滿沒有後顧之憂,光憑暴力不行,說不得前腳一走,後腳張屠戶夫妻會找警察報案,說是有人強搶民女呢。
所以這事還得靠金錢解決。
之所以想將少女早早嫁人,後爹後媽不就是想要錢嗎?
錢能解決的事,都不算事!
當然楚河是沒錢,隻能借花獻佛了,不過現在沒時間想怎麼償還楊麗穎錢事。
他這大方掏錢豪擲十萬的舉動,立刻又引來周圍人竊竊私語。
“看吧,我就說那個土老帽不是一般人吧,要是咱們農村人誰會啥的一下扔出十萬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