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事啊,還有女警大半夜拿著槍來打劫看大門的農民工?”
望著冷冰冰黑洞洞的槍口,他趕忙往旁邊一躲,在冷兵器麵前可不是凡胎肉體能得瑟的場所,躲的慢就死翹翹了。
本來身體靠上牆壁他想用穿牆術躲到屋外麵,可轉念一想,這不將自己的異能暴漏了麼?
而且眼前這女賊應該是輕易不會開槍的,不然絕不會到了最後關頭,被逼無奈才掏出槍來嚇唬,否則早就在第一時間崩了自己。
或許真是警察不是盜賊?
也就在這時,他想到這是自己的房間啊,不管對麵女人是賊還是警察都是非法闖入者,要離開房間的應該是她啊!
想到這,心裏安定了些。
再看女警漂亮臉蛋,雖然布滿殺氣,但麵龐紅潤、隱隱透著羞澀。
楚河頓時又放鬆了些。
“我說,警官啊,槍可不能隨便對著平民百姓啊,你不會是半夜來殺一個身無分文、手無寸鐵、還樂於救人的農民工吧?”
“你看這度假村良辰美景,四遭無人打擾,不如我們坐下來喝喝茶,暢談一下人生未來,以及如何建設四個現代化,可好?”
他抱著肩膀嘻嘻嘲笑道,眼神卻不離槍管左右。
“流、氓!趕緊把衣服穿上!”女警一擺手中槍,冷哼道。
這時楚河才回過味來,女警為什麼羞澀,為什麼目露殺氣,原來自己僅僅穿著一個小褲頭。
原來跟女警摸黑打鬥半天,竟然是一場肉搏戲。
不過,他並不打算在槍口威脅下屈服。
“唉唉,你搞錯了吧,究竟這是誰闖誰的地盤?在自己家裏我就算光腚也不關你事啊?”
“混蛋,難怪真真在電話中說你不是好人!”
女警嘟囔一句,將槍口抬了抬,指向楚河腦瓜門,“別廢話,快穿衣服去,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信,信!”
額頭淌下一滴冷汗,楚河忙不迭答應,一步一回頭朝鐵床走去。
雖然剛才從女警不小心透出的話語裏聽出,她跟李雨真認識,多半不是來殺自己的,但他怕女警失手哇,萬一不小心扣動扳機給自己來上一粒花生米,冤死了找誰說理去?
他可知道開車的女人可是恐怖的生物,何況拿槍的女人呢?
恐怖的無以複加!
他並沒穿上新買的迷彩服,而是攤開被褥,擺好枕頭,出溜一下穿進被窩。
翻過身,趴在枕頭上,抬頭望著英姿勃勃的警花。
“警官,這樣符合你意不?”
“哼!”
女警狠狠瞪了一眼沒言語,大概是看不到光溜溜的男人身體了,感到滿意,卻又對他沒完全聽自己的話而不滿意。
“我姓楚名河,咱們互相認識一下,以免今後再發生誤會。警官貴姓啊,在哪高就?”
“墨穎,京都鮮陽區刑偵隊長,警號119110,歡迎去警局投訴!”
墨穎離楚河床鋪三米多遠,先是掏出一個小本本晃了一下,猶是楚河如此犀利的眼神都沒看清那是工作證還是電話本,她就立馬揣入警服口袋。
從褲兜裏又拿出一個眼鏡盒大小的塑料盒,朝楚河臉上撇了過去。
“打開它,采一滴血再按個手印,今晚你就可以安心睡覺了。”
楚河摳開盒蓋,見裏麵有一手指長的針管,和一台小印泥一卷試紙。
心道這是幹啥,甄別逃犯?
不是說警察都檢查身份證嗎?
心裏疑惑手上卻不敢耽擱,自己抽自己的血,然後拇指伸進印泥裏沾上紅泥,手印再按上試紙,最後將三件物品整整齊齊的裝進盒子,拋還給墨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