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商看著塌陷的機頭默不作聲,不敢回答楚河問話。
心說這不是比財力的問題啊,就算我忍痛買了工廠把展廳內的轎車都砸了,也撈不到好處呀。
沒看農民工大腳比鐵錘還硬,萬一給自己肚子踹上一腳,那豈不來今天早飯和屎尿都蹬出來?
他想趕緊離開是非之地,躲得遠遠的,有錢人就怕玩楞不要命的,心道為了一個女人被農民工一腳踢死,那自己也忒倒黴了!
還是溜之呼大吉。
可農民工虎視眈眈盯著他,他一時半會兒無法從他眼皮底下逃跑。
直接跑,怕被農民工追上來揍自己。
直接認輸,可心有不甘,自己都掏錢買了店內最貴的車了,怎麼也不能算自己輸啊。
跟農民工比砸車,更是不敢,一是怕挨揍,二是砸不起。
展廳內大約八十多部轎車。
雖然沒有太貴的,但貴的和賤的平均下來,每一部也將近一百萬了。
整個展廳汽車價值八千萬哪!
以爆發戶每年二千萬的盈利,他還沒那個膽氣用多年積攢下來的資本砸車聽響玩。
秋月看到看大門的沒動手揍廣告商,反而砸了一部車,她心裏擔憂放了下來。
雙手在合十在胸前念佛,“阿彌陀佛,佛祖保佑!”
她狠狠瞪了廣告商一眼,心說,你怎麼還不跑呢!
她那知道廣告商正為如何脫身絞盡腦汁呢?
小米粒聽見楚河動靜,停下腳步,看著被砸壞的轎車興奮的手舞足蹈,“哥哥好棒!再砸一個!”
聽得秋月眉頭一皺,白楞楚河一眼,心道這家夥是怎麼教育孩子的,“好好的乖女娃,被看大門的感染成熊孩子了!”
她趕緊轉身,拉住小米粒,“米粒乖啊,咱是女孩子,不應該喜歡打打殺殺的玩意!你跟姐姐說說,這半個月你都幹什麼去了?”
米粒眨著大眼珠子道:“人家跟師父去國外啦,做大飛機好好玩啊,開飛機的綠眼睛哥哥還教人家開飛機呢……”
“小孩子不能說謊話,要說實話,做客機哪有乘客能坐到駕駛艙去的?”
秋月再次白楞一眼楚河,心道,完了完了,乖巧的小丫頭被看大門的教壞了,滿嘴謊言。
她蹲下身子,決定趁此短暫的機會,好好教育一下米粒。
一大一小兩人於是不理會那邊發生的事情,聊了起來。
與此同時,四名售車小姐目睹楚河砸車的全部過程,四人驚訝地啊了一聲,隨即用小手捂住紅嘟嘟小嘴。
農民工太凶殘了,砸車呀,這是要鬧事?
有心上去質問楚河,可看著佳美車的金屬機頭都經不住一腳,她們糯糯的相互看看,誰也不敢先出頭。
展廳內時間像定格一般,除了秋月和米粒蹲在遠處竊竊私語,其他四女一男像被點了穴,誰也不動,誰也不說話。
“咦,怎麼不跟俺比試砸車啊?”
楚河指著眼神飄忽不定的廣告商問道。
廣告商臉紅脖子粗,還是不說話。
說敢也不是,說不敢也不是。
這時,沉默良久四名售車小姐中有人撞起膽子說話了,“先生,您踹的那部車雖然是過時的老產品,但也價值三十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