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二聞言喜笑顏開,叔言平時喜歡安靜不好湊熱鬧在玉明齋之中已是人盡皆知,不想這陳孟兩家的事連平淡如他也會理會,看來果然是自己口才了得。
“叔先生您看,左邊的那位便是孟家長孫孟蘅,右邊的便是陳家三少爺陳韶。”汪二領著叔言向前廳走去,見前廳早已被看熱鬧的人圍了一個圈,叔言身材高大,一眼便看到了中間的動靜,而汪二身材身材略顯短小,隻能奮力的擠入人群之中指手畫腳地道。
叔言古井無波的雙眼一見孟蘅,便泛起了一陣異色,他周身的氣息波動讓叔言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覺。
“這少年修煉的功法好生奇特,不像是孟家的功法。”
叔言心中暗想著,孟蘅已是順利凝成了一道氣火融於手指之上,晶瑩如玉的手指覆上了一層乳白色的火息,這火息雖然看似微弱,但之中所凝聚的力量卻是極其磅礴。
“小小年紀,便能將體內真氣與神識之力相融,他若是成長起來,前途定當不可限量。”見到孟蘅凝成了乳白色氣火,叔言不禁嘖嘖稱奇。
“看來這孟家公子果然不簡單,連叔先生都對他稱讚有加。”聽了叔言一旁呢喃自語,汪二心中暗道。
“裝神弄鬼!”陳韶見孟蘅指法有些詭異,心中也是漸漸產生了一絲不安,指法講求快而狠,倘若任由孟蘅蓄力一擊,自己在不留神之下到不無落敗的可能,如果在此落敗,他又有何顏麵繼續在長嶺之中立足,當下心中稍作思量,已是決定先下手為強了。
“截元指!”陳韶衣袍一震,右手指訣一陣變幻,淩厲的指風猶如利劍一般射出,朝著孟蘅的身軀破風而來。
截元指是從陳家絕學截元掌之中分割而來,其指力剛猛,指風如劍如刃,練至大成可分金斷石,乃是至剛至強的霸道武技。
眼見指風裹挾風雷之勢而來,孟蘅眼瞳驟縮,急退兩步,手指之上的乳白色火息在半空之中畫了一個光弧,隨即猛然釋出。
“閑風一弄指!”孟蘅迎著截元指風一指彈出,乳白色的火焰如長虹一般呼嘯而出,與近在咫尺的截元指風相撞成一團。
乳白色的火焰不斷吞噬著截元指風中的剛烈氣勁,頃刻之間,看似凶猛無比的截元指風便煙消雲散,止餘一道白光朝著陳韶的身軀射來。
陳韶見狀慌忙後退了幾步,麵露驚恐之色,他雙眼之中火光熒熒,當下心中一橫,再度催動起指訣來接連彈射出數道指風,企圖組織那一道撲麵而來的白色火光。
截元指風彈射到了火光之中便如同一縷小溪彙入了汪洋大海之中,尚未翻騰起一絲波紋便被火焰之中翻騰的熱流化作無形。
“怎麼可能!”看著自己的指風消散,陳韶又憤又惱,自己苦修多年居然敵不過一個修為尚不足三個月的人,這叫他如何能忍,當下也不顧事先約定,化指為掌,轟然劈出。
截元掌乃是貨真價實的凡境高階武學,陳韶浸淫其中多年,對於這一套掌法的修煉已臻於爐火純青的地步,因此一掌之下的威力凶猛無比,硬生生將鋪麵而來的指氣給撕碎,化作迎麵而來的獵獵狂風,猶自夾雜著一絲絲尚未消散的熱流。
陳韶出掌,在場眾人皆是一驚,唯有他自己猶自麵不改色,臉龐之中反而帶著一絲凶戾。
孟蘅見自己的指氣被破了去,依舊是不慍不怒,麵帶和色衝著陳韶拱了拱手道:“承讓了!”
陳韶一向自負,對於自己鬥指落敗自然是不肯承認的,當下傲然喝道:“這次不算!我們再來鬥掌法!”
孟蘅並未學過掌法,即便學過,也未必能比得上陳家絕學截元掌,心中自然是不肯的,於是婉拒道:“我與陳公子有言在先,比鬥指法之後倘若能夠叫醒得勝,我們兩人便各退一步,相安無事。今日天色已晚,我也不便久留了,陳公子,告辭了!”
孟蘅望了允兒青兒一眼,示意她們先走,不料陳韶將手一招,身後的六個侍從立即將他們四人給圍了起來。
“陳公子這是何意?”孟蘅警惕的望了那六個來者不善的侍從一眼,沉聲道。
“要麼你今日便與我比鬥掌法,要麼就把這婢女連同寒鐵雲綢衫一並留下,你自己看著辦吧!”陳韶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冷冷一笑道。
孟德曹見他耍起了無賴,頓時心頭火起,大喊道:“陳韶!你自己武功不濟,在比鬥上輸了我大哥,如今又來百般為難,簡直辱沒了你陳家的名聲!”
陳韶見孟德曹發怒,突然覺得心頭莫名暢快,不怒反笑道:“這比武豈能隻鬥指法,如果孟蘅不比了,那便是他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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