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群笑了笑,頗為自得地道:“尋常傀儡需要用神識之力才能操控,而我這一具黑劍奴,與人進行靈血鏈接之後,隻需要憑借著人的意念進行控製就行了,堂主不妨集中精神去驅使這黑劍奴去做一個事情,便可立見分曉。”
孟蘅噢了一聲,當下閉上雙眼,想象著黑劍奴騰空飛起,隻見他身前的黑影緩緩雙腳離地,朝著半空中飄了過去。
再度睜開眼,見這法門果然奏效,不過在黑暗之中看著一具傀儡飄來飄去,還是有一些詭異的,又操控著她緩緩落地,咧嘴一笑道:“這傀儡果然奇妙,隻是不知平日裏,要將黑劍奴藏在何處呢?”
司馬群道:“如果堂主需要掩人耳目,將其藏在乾坤囊中便是了,如果不需要的話,她原本就是正常的人形,而且我在煉製過程之中無意間將其注入了一道遊魂的神智,她是可以進行一些簡單的思維和正常的行走說話。”
孟蘅驚訝得合不攏嘴道:“這具傀儡居然還可以正常思維,那她會不會有一天自己逃走?”
司馬群笑道:“堂主多心了,黑劍奴與您進行靈血鏈接之後,一切的行為都是以您的安危為首要目的,即便您不對她進行任何控製,但是她能感受到您將遭受危險的時候,便會立即挺身而出,甚至在緊要關頭,不惜犧牲自己。”
孟蘅衝著黑暗中的身影招了招手道:“那你跟我回家吧。”
隻見黑影輕輕地晃動了一下身子,竟跟在他的身後自行挪動了起來,孟蘅瞧得有趣,便讓她一直跟著自己走了出去,暴露在了淡淡的光亮之中。
黑劍奴一身緊身黑色甲胄,包裹在玲瓏有致的身軀上,長發如瀑,散落肩頭,裸露的肌膚白皙如玉,在光亮之中泛起了皎潔的光芒,不過她的臉龐卻是被一塊黑色的鐵麵罩給遮掩了起來,看不清麵具底下的真正容顏。
“黑劍奴的身軀是取自帝陵的公主靈棺,她的身份應當是千年之前某個小王國的公主,不過在少女的年齡段便去逝了,由於棺木和身軀特殊的原因,肉身竟然能夠完整無缺,甚至是沒有絲毫損壞地保留了下來,單從這一副軀體來說,倒真能算得上至寶了。”
孟蘅點了點頭,望向黑劍奴麵具底下深邃的雙眼之時,忽然心頭產生了一絲憐憫之意,如今她已然化作了一具供人驅策的傀儡,不知道千年之前,她的亡魂是否又能夠心安。
“堂主,既然操控黑劍奴的法門已經教會了您,那老夫也就先告退了,望您能夠善待這一道傀儡,畢竟她也算是老夫這百年以來最為完美的傑作了。”
“多謝司馬先生,改日再會!”
司馬群離去之後,大殿之中的玄生堂長老和執事也悉數離開了,隻剩下彌桓葉老和顏桐還留在大殿之中,三人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似乎在談論著一件頗為輕鬆的事情。
孟蘅如今也快是有家室的人了,身邊雖說跟著的隻是一具傀儡,但畢竟也是一副少女的軀體,讓人看在眼裏難免有些不妥,於是再三考慮之下,還是將黑劍奴收入到了乾坤囊之中比較妥當。
“彌先生、葉老,還有顏姑娘,你們在說些什麼,這麼開心?”孟蘅如今怎麼說也是玄生堂的堂主了,對待自己的下屬自然是要親切一些,於是神情和緩,帶著微微的笑意道。
顏桐挑了挑柳眉,似笑非笑地道:“我們在討論堂主的婚事,想著我們將氣宗玄生堂時隔千年,終於又迎來了一樁喜事,彌先生先前和堂裏的兄弟商量好了,到時候準備每人獻上一份大禮,有不少的長老可是現在就開始準備了。”
孟蘅搖頭失笑道:“我現在在蓬壺城可算是居無定所,寄人籬下,我看彌先生恐怕先得幫我找到一棟房子,不然到時候辦親事也得去求嶽父大人了。”
彌桓見他說得打趣,不禁撲哧一笑道:“蘇彥能夠撿回堂主這個女婿,也算是十輩子修來的福分了,他生了七個女兒,家中沒有一個男丁,恐怕在蓬壺城中的全部產業都得留給您了,區區一棟房子又算得了什麼。”
葉老也撚須一笑道:“蘇彥的主意,恐怕早就打在了堂主的身上,不然也不會這麼爽快地就將自己最疼愛的寶貝女兒也壓在了您的身上,大家說是不是。”
眾人聞言,皆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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