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蘅見他大發感慨,不由苦笑道:“有什麼好羨慕的,經曆不同尋常,也不一定是好事,或許多年之前,我一直寧願自己是一個平平淡淡的人,有著平平淡淡的生活,不用去理會俗世喧囂,那樣就很好了。”
彌桓大搖其頭,語重心長地道:“這世間的好男兒,哪個不希望自己有一番非凡的成就,這世間傾國傾城的女子,哪一個又不希望嫁給一個蓋世英雄。堂主先前的話,若是謙遜也就罷了,若是發自肺腑,那我就相當不滿了。您既然有著一身非凡的本領,不去思考怎麼窺探天道,而是終日牽絆在過去的種種,一心隻想著有朝一日歸隱山林,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這就辜負你的授業恩師,辜負了生你養你的父母,辜負了給你這般際遇的天地!”
彌桓這一番話雖然語氣不是很重,但卻是足以令人振聾發聵了,暗示他如今的修為,並非一己的私德,而是天地饋贈給他的,他如果隻是一心求安穩恬淡的日子,那麼辜負的可不僅是對他寄予厚望的長輩,也是他腳踏的這一片廣袤大地,頭頂的這一片無盡藍天。
這一番話,孟蘅真正的聽到了心底,他身懷絕世功法和菩提靈脈這世間的兩大神物,那便是造化的恩德,沒有了它們,或許他依然能夠渾渾噩噩的度日,但是他不會有小蕘和蘇念那樣的紅顏知己,更不會成為蘇長陵的弟子.
“多謝彌先生的提點,聽了您剛剛的一席話,我心頭猶如茅塞頓開一般,變得明朗開闊了起來,如今我既然是玄生堂的堂主,自然不能辱沒了這個名頭,也不能辜負了您的知遇之恩!”
彌桓看著他的雙眼,好似有兩團火光在熊熊燃燒,心想總算是把這一塊頑固不化的石頭給點化了,撚須一笑道:“眼下剛好有一個可以讓堂主揚名立萬的機會,可不要錯過了。”
孟蘅道:“彌先生說的可是靈元武會?”
彌桓點頭道:“不過對堂主來說可算不得什麼武會,不過是三招而已!”
孟蘅聽了心中大為疑惑不解,問道:“三招?彌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彌桓淡淡一笑道:“這一場靈元武會,對於堂主來說,不過就是兩招奪魁的一場揚名立萬的機遇罷了,敢問堂主今年的年歲是多大?”
孟蘅如實答道:“已過二十。”
彌桓將桌上的古籍和地圖都遞給了他,慢條斯理地道:“二十五歲以下,隻要是歸屬了靈台域勢力下的年輕人,都是有資格參與這一次靈元武會,而在武會之前,會有一個對參賽者修為的測定,這一場修為測定排名第一的弟子,將是有資格直接跳過前麵的所有比賽,直接進入最後十強的對陣。堂主現在洞玄五重的實力,放眼整個靈台域的年輕一輩中,絕對找不到和您能夠並肩的,因此這一個資格,您可是拿定了。接下來你麵對的兩個對手,隻需要一人一招,便能夠輕鬆將他們擊敗,然後成為靈元武會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個神話,僅用三招奪魁!”
孟蘅見他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不禁搖頭失笑道:“彌先生未免也對我太有信心了吧,這一次靈元武會既然能出一個孟蘅,為什麼就不會出現另外一個深藏不露的人來。”
彌桓哈哈大笑道:“這一次靈元武會能夠出一個孟蘅,可是我們玄生堂近千年來才能出一個堂主,我看這個深藏不露的人,也隻有可能是您了。到時候靈元武會奪魁,堂主又抱得美人歸,人生兩大幸事同時聚會,那可是旁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說到這裏,孟蘅忽然記起了奉和古城,當即問道:“彌先生想必知道這一次靈元武會將會劃分出一部分進入奉和古城的資格,您見多識廣,這古城是否真如外人口中所說的那般神秘?”
彌桓臉上的笑意忽然收了起來,皺了皺眉道:“前不久將軍府的府主吳敵曾經也和我談論過此事,讓我能夠在進入奉和古城,尋找不死藥上麵助他一臂之力。”
孟蘅奇道:“難道這世間還真的有不死藥?”
彌桓搖了搖頭,似是感慨,又似是喟歎,就這樣,他悠悠然說出了一件多年之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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