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一道婀娜的身影便從打開的門中走了進來,身穿一襲火紅色長裙的顏桐將她完美的身姿充分展現了出來,傲然挺拔,波濤洶湧,簡直就是為了眼前這個妖媚的女子量身定做的成語。
顏桐進門之後,打量了一遍正在認真地削著水果的小奴,目光一轉,落到了孟蘅的身上。
自從孟蘅成為了玄生堂的堂主之後,她自然不敢向以前那般言語挑逗戲謔了,不過眼神之中的火熱,卻是怎麼也掩蓋不掉的,因此和她說話時,孟蘅都不怎麼敢看她的眼睛。
“堂主,彌先生已經你要的東西托我給您帶來了。”顏桐一對白嫩的玉手托著一柄黑色的玄鐵重劍放在了桌上,然後將一張寫著密密麻麻文字的紙片遞給了他。
無妄劍上刻著的五蘊劍道是孟蘅如今最有力的傍身武技之一,雖然進入了玄生堂之後,孟蘅也並沒有動用其中的太多資源,如今手上的武學依舊是那幾樣,但是刻在無妄劍身上的五蘊劍道劍譜如今孟蘅也隻看懂了五分之二,後麵五分之三的文字似乎是一種頗為古老的南荒文字,因此他特地將無妄劍送到了齊鬆齋,讓玄生堂中通宵古今各類文字的高人將其翻譯之後再交給他。
玄生堂的辦事效率還是一如既往的高,不到三天時間,這件事情就徹徹底底地辦妥了。
不過孟蘅盯著白色的紙片看了半天時間,臉色卻是逐漸的發生了變化,因為這白紙上麵寫著的並不是五蘊劍道的劍譜,而是記載了關於鐵劍尊者生前刻下的一件事情。
“我族長老,弟子若得此劍,端詳此文,乃知我鐵劍抱憾死於寒潭洞府之中,不知此時年歲幾何,不知此際吾之屍骨尚存與否,希望後世之人能夠將鐵劍帶到南荒燧人氏,燧皇帝陵之中,以鐵劍劍身為匙,破開帝陵,斬斷伏龍脈,拯救我族中人於水火之中,鐵劍於九泉之下,亦將感恩戴德。”
原來剩下三分之二的文字並不是五蘊劍道的劍譜,而這無妄劍也並非是什麼神兵利器,而是一把巨大的鑰匙。
鐵劍尊者並不是壽終正寢,而是抱憾而死,這樣看來他在萬獸魔淵之中應該是受了重傷,而洞府之中有一塊玉璧,上麵卻是刻了自己母親的畫像,這其中紛亂如麻的線索就如同一個巨大的疑竇,瞬間在孟蘅的大腦之中鋪展開來。
母親為什麼要將一個稀世珍寶藏在巨石之中,為什麼枯藤古蝮蛇又偏偏將古玉交給了他。
而且孟蘅感覺在當年的南荒,一定有一件很大的事情發生了,因為從鐵劍尊者的遺言中可以得知,燧人氏如今定然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不然又何來拯救一說。
這一切的一切,盤根錯節,又似乎有著因果聯係,至於究竟是什麼,恐怕還得到了燧人氏中才能找得到線索。
不過孟蘅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以後這一柄無妄劍,他是萬萬不能再拿來和人劈砍了,萬一不小心折斷了,那可他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堂主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那道這白紙裏邊還另有玄機不成?”顏桐美眸瞟了一臉沉思狀的孟蘅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迷人的笑意。
顏桐似乎天生就有著一副媚骨,無論是一顰一笑,還是一言一語,都流露出一股讓人欲罷不能的嫵媚姿態,可是孟蘅偏偏就不敢吃她這一套,因此和她對話的時候,索性隻用語言交流,避開眼神交流。
他握起一旁的無妄劍來,斜橫在胸前道:“刻在長劍上原有的五分之三的劍譜似乎被他的主人給可以打磨掉了,然後又刻上了一段新的文字,這段文字上關係著南荒燧人氏的一件奇聞,也不知是該可惜,還是該慶幸。”
顏桐扭動著腰肢走了過來,坐在孟蘅身旁的一側,托著香腮,似笑非笑地道:“彌先生的意思是,希望堂主能夠把所有的精力放在這一次的靈元武會上,最好不要有半分的差池,另外,我們探聽得到了一個情報,這一次靈元武會有著一股神秘的神力介入,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最後進入奉和古城的名額,那個叫做楚懷玉的神秘女子很可能就是這一股神秘勢力的一份子,所以彌先生希望倘若在武會最後和她交手的時候,直接把她給抹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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