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荒嶺原本是燧人氏的棲息地,自兵門與燧人氏一戰之後,此地便再也沒有了燧人氏的消息,而是被各種妖獸給占據了,炎荒嶺的入口的布滿了毒藤蛇,這是一種毒性極強的攻擊型妖獸,獠牙上充斥著腐骨化皮的劇毒,是三等妖獸中的佼佼者,數百條毒藤蛇密密麻麻地覆蓋在枯黃色的土地上,讓人看了就頭皮發麻。
在炎荒嶺之中,毒藤蛇還是屬於最為下等的妖獸,在更深處的位置,據說還有著五等妖獸的存在,那種級別的妖獸,就已經相當於化形階強者的實力,一般的修行者都不敢越雷池半步。
孟蘅與蕭屏兒清晨醒來時,發現自己幾乎置身在了一個妖獸橫行的地方,在他們不遠處的一棵古樹上,就棲息著一隻四等妖獸三翼雷鳴鳥,白色的羽毛在初升的曙光下熠熠生輝,而在他們躺著的樹下,火褐毒蟲幾乎鋪成了一張紅褐色的地毯,不斷地緩慢爬行著,蕭屏兒隻向下看了一眼,就立馬被嚇得縮了回來,瑟瑟發抖地道:“木頭,這裏的妖獸未免也太多了吧,而且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毒蟲,看起來好惡心的樣子。”
兩人現在幾乎是摟在一起的,而且姿勢還頗為的曖昧,一個********的少女躺在自己的懷中,夜晚的時候還不覺得怎麼樣,等到了天明,兩人再這麼緊緊地貼在一起,就有些讓人尷尬了。
孟蘅輕咳了一聲,緩緩站起身來,揉了揉還有些發脹的額頭,暈乎乎地道:“昨夜的酒好像有些醉人,到現在我的腦袋還有些疼。”
蕭屏兒吐了吐舌頭,回想起昨天晚上兩人一起看飲酒賞月的場麵,一壺瓊漿酒被兩人一人一口,分著喝完,然後一同醉倒不省人事,現在想想當時的場景,不免還有些麵紅耳赤。
她整了整自己的衣裙,輕輕地站起身來,冷不防懷中揣著的酒壺徑直掉落了下去,砸到了一個正在探頭探腦的血紋熊頭頂上。
兩人的神情在酒壺撲通落地的那一刻都呆住了,隻聽得一聲清脆砸腦門的聲音響起,然後他們所立足的參天古樹就開始猛烈地搖晃了起來。
“吼!”血紋熊似乎被激怒了,一掌狠狠地拍在了樹幹上,霎時大樹劇烈搖晃了起來,樹葉簌簌地下落,咆哮聲不止,血紋熊依舊在拍打著古樹,雖然這一株古樹少說也生長了半年,樹幹的粗壯估計有十人合圍那麼大,但是即便如此,也經不起血紋熊的幾番拍打,眼看一道裂紋蹭蹭上冒了起來,整棵樹就要倒塌了。
“走!”孟蘅一把摟住蕭屏兒的纖腰,閃掠向了另一刻古樹上,看到血紋熊依舊在原地咆哮,沒有追上來,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我們要在這裏呆多久啊?”蕭屏兒看著那一頭雙眼直冒血光的血紋熊,還是不免心有餘悸,在炎荒嶺幾乎每走一步都能躥出幾隻高階妖獸來,要是沒有孟蘅在身旁的話,她估計是寸步難行了。
孟蘅向著遠方望了望,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燧人氏的入口究竟在什麼位置上,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放心,這裏的妖獸雖然多,但是真正能夠威脅到我們的也隻有炎荒嶺深處的那幾頭千年妖獸而已,其他妖獸雖然密集,但是解決起來也並不麻煩,我們繼續往裏邊走,看有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
蕭屏兒此刻心中已經全然沒有了主意,隻能如同乖寶寶一樣事事聽從孟蘅的吩咐。
在兩人飛行穿過炎荒嶺的時候,依舊是遇到了不小的阻力,一些飛行妖獸發現了人類的動靜,都是不遺餘力的發起了進攻,孟蘅為了不打草驚蛇,直接用寒風印將它們給冰封了,於是這一路上來,地麵上橫七豎八的都是凍成冰塊的妖獸,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耀著淡淡的光澤。
一直身軀胖龐大的六翼龍血蝠發出陣陣嘶啞的吼叫聲,在一道寒光擊打在頭頂上之後,周身冰晶迅速凝結了起來,朝著地麵飛速墜落了下去,孟蘅拉著蕭屏兒緩緩下落,腳踏在一片枯黃幹燥的平原上。
這一路的折騰的確耗費了他不少的靈息,雖說是一些四等的妖獸,但是它們大多行動迅速,每凝結一道寒風印都要負荷神識和靈息的雙重消耗,一旦遇上的妖獸多了,自然就有些體力不支了。
孟蘅飛行了十多裏的距離,路上少說也擊殺了五十多頭四等妖獸,而他如今修煉的曇生篇功法還隻是玄境低階,遠遠支撐不住這種程度的消耗。
掏出一顆回靈散塞進了口中,孟蘅靜靜地等待著其中的精純靈息緩緩在身體內擴散開來,感受著逐漸充盈的靈息,他大腦中忽然衍生出了一個奇特的想法,緩緩將目光投射向了一旁,那一具已經凍成了冰渣的六翼龍血蝠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