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屏兒聞言臉騰地一紅,偷望了一眼孟蘅,輕咬著紅唇道:“白胡子,你再說胡話看我不揪掉你幾根胡子。”
雲重河知道小姑娘臉皮薄,哈哈笑了一陣,也不說話了。
兩人互相望了一眼,牽起互相的手走進了光陣之中,柔和的光芒彌漫在他們的身軀上,宛如聖光照耀一般。
沐浴在清輝之中,兩人的身影同時一閃,瞬間消失在了這一片天地間。
燧皇與雲重河凝視了良久,前者忽地問道:“國師,朕再見到連襟王時,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雲重河凝眉沉聲道:“他的天賦和修為的成長速度世所罕見,隻怕到了那個時候,整個燧人族他都難以放在眼裏。”
“所以說多一個總比多一個對手來得好。”
“是啊.不知為何,連襟王總有一股我也看不透的滄桑感,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倒像是經曆過無限人世滄桑一般,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兩人相視一笑,不再言語,緩步走開了。
炎荒嶺上,兩個身影屹立在半空上,孟蘅依舊是一身白衣披身,而蕭屏兒則換上了一身蒼翠的青衫,說不出的嬌俏動人。
“終於回來了.”
蕭屏兒笑靨如花,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整個人仿佛都變得輕鬆了起來。
孟蘅緊握著她的手向前走了幾步,低頭看了一眼原本妖獸密布的炎荒嶺,此時倒顯得清靜了許多,之前的蟲蛇蟻獸像是突然都消失了一般。
“吱吱!”一道清脆的叫聲忽然在兩人耳畔響起,隻見一隻金色的小鳥扇動著雙翅開始在兩人的身旁盤旋了起來,聽叫聲似乎很是興奮。
“小火,你怎麼跑出來了?”
孟蘅看到它是,神情是又驚又喜,驚得是要是雲重河知道自己把它給帶了出來,不知道會露出怎樣的神情,喜的是一人一鳥重逢,卻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
“吱吱,吱吱!”
小火用金光閃耀的頭蹭了蹭他的臉,然後停在了他的肩膀上,模樣說不出的愜意,蕭屏兒對這個小東西還心有餘悸,又衝它輕吐了吐舌頭,扮了一個鬼臉。
孟蘅失笑著搖了搖頭,神情忽然一滯,仿佛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誰?”
他抬手猛地朝著左側的虛空一拍,四周的空間猛然一陣收縮,他的五指之上火息彌漫,直接化作了一張火焰巨手,緩慢收攏一抓,將一道身影給硬生生地扯了出來。
那身影一臉驚慌失措地顯露了身影,竟是個身穿中年男子,背後還斜插著一柄長劍,模樣頗有幾分俊逸。
“你,你們又是誰?怎麼會在這時候來到炎荒嶺?”
中年男子隻看了一眼孟蘅,就立刻被他全身散發出來的氣勁所震懾,說起話來也開始變得結結巴巴了起來。
蕭屏兒挑了挑秀眉,說道:“我們先問你,你倒反問我們,是不是意圖居心不軌?”
中年男子聞言身形向後退了幾步,從背後拔出了長劍來,一道清亮的光芒耀人雙目,一眼就能看出這一柄並非凡品,男子仗劍在手,似乎有了底氣一般,當即開口說道:“我知道了,你們肯定是將門的人,看模樣打扮,應是將氣宗的人吧。”
“將門?”孟蘅眉頭微微一皺,右手一抬,一股強大的吸力頓時從他的手掌上爆發了出來,毫無保留地向著中年男子的身軀上暴湧了過去。
中年男子躲閃不及,身軀直接拋飛了起來,肩膀被手掌一握,直接給製得動彈不得。
“你是兵門的人?“孟蘅看到他出劍時爆發出來的淩厲氣息,心中對他的來曆就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再次發問,隻是為了證實心中的答案。
中年男子輕哼了一聲道:“不錯,我就是兵門的人,將門這一次出爾反爾,自食其言,傳回了我們兵門之中,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孟蘅啞然失笑道:“出爾反爾,這話怎麼說?”
中年男子不服氣地道:“你一頭白發,修為高深,顯然是將門中的長老級別的高手,說好這一次是青年弟子的曆練,你卻貿然出手,是不是不符合起初的規定。”
蕭屏兒聽了不禁撲哧一笑道:“大叔,我孟大哥今年不過二十多歲,哪裏就是什麼長老級別的高手,要說青年弟子,他不就是。”
中年男子麵色一怔,旋即猛地搖了搖頭道:“我木初陽又不是傻子,看他剛剛的眼神顯然就是久經沙場之人,就連我們地劍宗的執法長老都不如他。”
兩人對視一眼,哂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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