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初陽一聽是藥帝宗的人,當即肅然起敬道:“在下五年之前曾經與藥帝宗的掌爐長老蕭靈乾有過一麵之緣,所以見到諸位的衣衫才覺得眼熟。”
那白麵男子聞言恍然,和藹一笑道:“靈乾師兄已有數年沒有露麵了,就連我與他見麵的次數也是少之又少,我依稀記得前些年來,他好像曾經去過昆之東界拜訪兵門之中的老友,莫非這位朋友正是兵門中人?”
木初陽又想起了自己不過已是兵門的弟子事來,不禁苦澀一笑道:“當時在下正是兵門地劍宗之人,而蕭靈乾前輩拜訪的友人也正是我的恩師陸空明,還記得那一日剛好地劍宗有個弟子外出誅妖,結果不慎為妖獸所傷,蕭靈乾前輩妙手回春,在瞬間就治愈了我的那位師弟的傷勢,醫道之高深至今我依舊記憶猶新。”
白麵男子聞言麵露出一絲欣然喜色,說道:“那就不會錯了,不想在這南海之處還能見到兵門中人,各位前來此處是否受了吟浪閣的邀約?”
“吟浪閣邀約?”木初陽想了想,孟蘅的確好像是說要去吟浪閣,不過是否收到了邀約,他也不甚了解,當下揣摩再三,終於說道:“的確,我們一行正是前往吟浪閣。”
白麵男子撫掌道:“如此甚好,我叫蕭穆河,這幾位都是藥帝宗的弟子。”
木初陽也拱手道:“在下木初陽,這位是莫臨莫前輩,這位是蕭屏兒蕭姑娘。”
兩邊人馬一一拱手示意,當蕭穆河望向蕭屏兒時,忽然目光微微一凝,有些訝異地道:“這位蕭姑娘好生麵善,不知我們可曾有見過麵?”
他身旁的一個弟子也雙眼發光,忽地支支吾吾地道:“穆河師叔。這個姑娘和蕭秋葉太祖奶奶的壁畫生得好生相似,不對不對。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另外一個弟子也愣住了,連連點頭道:“太像了,沒想到這世間居然還有這麼相似的人,姑娘和我們藥帝宗可有淵源?”
蕭屏兒被他們一個勁的盯著看,頓時有些局促了起來,莫臨聞言嘿嘿一笑道:“蕭姑娘,我說得不錯吧。”
蕭穆河漸漸地走上前來,一對綠豆大小的眼睛緊盯著眼前少女,過了半響之後,忽然撫掌大笑道:“這不就是蕭秋葉先祖十八七歲時候的相貌,肯定錯不了!”
蕭屏兒俏臉一紅,趕緊捂住了臉,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道:“你們別看了,我從來不認識你們。”
蕭穆河皺了皺眉頭,摸著下腮思索沉吟了片刻,忽地記起了什麼,驚聲道:“這位姑娘可是我們藥帝宗在蓬壺城的一道分支?”
蕭屏兒埋下了頭來,將身子縮到了莫臨身後道:“不是不是,我不知道什麼蕭家在蓬壺城的分支,你們認錯人了。”
木初陽聞言有些納罕地道:“蕭姑娘你不是說過靈台域蓬壺城是你的故鄉,這會怎麼又不是了?”
蕭屏兒恨恨地白了他一眼道:“我說不是就不是啦,好了,你們不要多說了,還要不要找孟大哥了?”
蕭穆河並不是蠢人,這小姑娘分明就是他們蕭家散落在昆之南界的後裔,隻是不知道為何她現在不願與他們相認,當下卻也不肯放過這個找尋家族遺脈的機會,略微思索,方才哈哈一笑道:“是了是了,天下之大,相同姓氏的何止千萬,即便相貌相同也不足為奇,怎麼。你們要尋人麼?我們藥帝宗在這附近也有些手下駐紮,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蕭屏兒一聽他們有辦法幫忙尋找孟蘅,臉龐上立即湧上了一抹笑意,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們。我們在碧房城之外受到了一些惡賊的伏擊,一個朋友不慎走散了,他個子高高的,一身白色衣衫,頭發也全部都是白色的,叫做孟蘅,你能不能幫我們找到他?”
蕭穆河問道:“你這位朋友不知是青年人還是老年人?”
蕭屏兒補充道:“是青年人,他可能受了一點傷,所以我們要趕快找到他,不然恐怕會遇上什麼不測。”
蕭穆河肅然點了點頭,轉身望向了一個青年弟子道:“元和,你速速去把這個姑娘要找的人報知世方師兄,讓他帶著一些人馬去附近搜尋。”
那青年弟子沉聲應道:“是!”又忍不住偷偷地瞟了一眼,小聲嘀咕道:“真是太像了。”
蕭屏兒見他們願意幫忙,立即愁眉一展,眉開眼笑地道:“多謝各位幫忙了。”
蕭穆河擺了擺手道:“舉手之勞而已,姑娘不必言謝,看三位的樣子是初來洛岩城,我們在城中已有落腳之處,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們就暫且住在一起,等我們藥帝宗的弟子尋到了那位叫做孟蘅朋友的下落,我們再一同前往聞波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