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蘅一時尷尬無語,望向了小蕘,他絕美的容顏上也是湧起了一抹羞窘的神色,支支吾吾地道:“樹靈伯伯,你取笑人家了。”
古樹通靈,在此地也生長了有千年之久了,它吸食日月精華與妖獸精魂,其本身的靈力也算是相當不弱,它目光掃過了眼前俊逸白發男子的身軀一眼,隱隱能夠從他周身的氣息波動之中感受到一股異乎尋常的力量。
“這小子倒是很不簡單啊,年紀輕輕體內就有如此雄渾的靈息與神識波動,多年之後想必成就造詣不會在狐姬之下。”
古樹暗暗尋思著,心中已經沒有了與二人為難的打算,正欲放兩人離開之際,忽然一道道身影猛地飛了進來,口中疾呼道:“不要放走了這兩個叛族之人!”
喊聲落下,孟蘅與小蕘轉眼四下望去,隻見十數個身披甲胄,氣息磅礴雄渾的狐女以黑布蒙臉,手中拿著一柄閃爍著淡淡寒光的長劍,麵色極為不善地將兩人包圍兩人起來。
“叛族之人?她不是你們的狐姬麼?”古樹一時也有些懵然了,開口問道。
一個蒙麵狐女冷笑了聲道:“樹神千萬不要被這兩人給蒙蔽了,他們潛入我們月狐族就是為了對族中的三位聖母娘娘不軌,並且想要竊取滄海心,還好呈露阿母及時揭穿了這兩人的陰謀,於是他們索性撕破臉皮,來幻心甬道作惡。”
蒙麵狐女言之鑿鑿,聽起來煞有介事,古樹卻也沒有聽信她們的一麵之言,望向了小蕘道:“狐姬,你身上的血脈之力極為精純,是我月狐族人不假,隻不過她們為何說你叛族?”
小蕘麵露不平之色道:“樹靈伯伯,玄月聖母將我領入月狐族中,以真心待我,我對族人並沒有半點背叛的意思。隻不過呈露阿母覬覦我手中的滄海心,想要千方百計將其奪取,於是趁著三位聖母娘娘不在的時候把滄海心奪走,還以惡言汙蔑我,我可以在此發誓,若有半分叛族之意,就讓我天打雷轟,不得好死。”
樹靈本來就有著先入為主的思想,見她話語之中情真意切,倒不像是謊言,當即又向眾人問道:“她說是呈露阿母奪走了滄海心,這寶物如今究竟在何處?”
蒙麵狐女嬌叱道:“樹神有所不知,滄海心就是被她給偷走了,如今反倒賊喊捉賊。”
“偷走?”樹靈聞言哈哈一笑道:“小姑娘,滄海心乃是我族至寶,非心誠之人有緣之人不能獲取,又何來偷走一說?”
蒙麵狐女搖了搖頭道:“樹神有所不知,這個小妖女厲害得緊,這十年來她混入我們月狐族中,不但欺上瞞下,騙過了玄月聖母和所有的族人,還通過古怪的手段得到了滄海心,她極其擅長魅惑人心,您可千萬不要被她蒙騙了。”
樹靈聽了兩人的話,一時竟也猶豫難決了起來,一旁沉默不言的孟蘅忽然開口說道:“你們口中的呈露阿母不過是一個偽善的小人而已,當日我進入狐神殿時,她以百根鎖鏈囚禁著你的狐姬,逼迫她交出滄海心來,如今滄海心就是落到了她的手中,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叫她出來當麵對峙就是了。”
蒙麵狐女神色一動,向後望了一眼道:“此人胡言亂語想要拖延時間,我們先擒下他們,再交給阿母去發落。”
眾狐女聞言皆是點了點頭,手中的劍光一閃,紛紛朝著兩人飛射而去。
孟蘅身軀一側,拔出圭易握在手中,金色光芒帶起一陣清脆的哐當聲響,將所有狐女手中的兵刃盡皆震碎了去,一塊塊的殘碎劍刃想著四周濺散開來,狐女們皆是臉色一變,身軀猛地退後了幾步。
“好強的劍氣。”樹靈見到金色的劍光呼嘯而出的霎那,四周的氣流都劃出了一道黑色的軌跡,如此淩厲的劍氣他也是生平僅見,不由發出了一聲驚歎道。
孟蘅將圭易劍在身前一橫,冷冷地道:“你們若是被呈露阿母的話語給蒙蔽了,我倒不與你們過多計較,可是這一次手下留情不代表我會次次手下留情,你們如果再糾纏不休的話,我手中的劍可不會憐香惜玉了。”
說完他抬手朝著身前的虛空一劃,金色的劍氣一連射出了無數道虛影來,一瞬之間,將眾狐女麵上包裹的麵紗瞬間劃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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