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相明宗的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到哪都能遇到你們.”孟蘅望向這群人時,神色中也充斥著一絲慍怒,對於他們擄走小蕘的舉動,至今心中仍是耿耿於懷。
“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原來孟公也在這裏湊熱鬧,倒是久仰大名了。”羽冠男望向他時,神情忽然變得精彩了許多,囚岩籠一戰已經讓他的聲名響徹楚孤神族,雖然神族之中的高手都未真正露麵,但是孟蘅以一個後輩的身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殊為不易了。
“原來是孟公,我們大小姐對你可是惦記得很,什麼時候再來我們楚孤神族做客…”容貌粗陋,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咧嘴嘿嘿一笑道。
孟蘅垂了垂眼,冷笑著道“五龍相食,看來果然與神族有著莫大牽連,不然怎麼戾龍一死,你們就蟻聚而來。”
“死了?”赤麵男神色一變,有些震驚地道“你們殺了五條戾龍?”
陳眠淡淡一笑,手掌朝著湖麵輕輕拂去,一層水波席卷開來,四顆黑色的幽光從水底緩慢浮出,像是四顆收縮膨脹著的心髒,不斷跳躍著。
“諸位還有什麼疑問麼?”
這四團幽光便是戾龍的龍靈,對於絕大多數的妖獸來說,龍靈無疑是大補之物。
立在眾楚孤神族身前的位首領對視一眼,身前顯得有些陰冷了起來,培育戾血驁龍是他們的重大目標之一,如今毀於一旦,他們又怎會不氣。
“混賬!”赤麵男粗大的手掌猛地握起,朝著前方虛空狠狠拍去,四麵八方的氣浪洶湧彙聚而來,凝聚而成的火紅色氣息宛如長河,猛地衝擊而去。
孟蘅心神一動,正準備祭出圭易劍來之時,發現藏劍之處已是空空如也,恍然記起圭易劍已被金袍女帶走,轉身四顧,她不知在什麼時候也消散了身影,心中茫然空落之感升騰而起,至於為什麼會產生這種情緒,他自己也不清楚。
陳眠望了他一眼,手中掌風迅若驚雷,朝著前方轟去,綠色的氣息硬生生將火紅色長河給擊散,化作漫天長風消弭於無形。
“大敵當前,怎麼反倒走神分心了?”
孟蘅恍神,凝視著卷激漫天的狂風,輕聲道“世叔,我心中總是覺得有些忐忑不安,似乎確是與那姑娘相識,但我實在記不起來了。”
陳眠麵色微微一沉,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既然那姑娘都已經走了,我們還是先解決眼前麻煩吧。”
孟蘅掃過楚孤神族眾人一眼,苦著臉低聲問道:“世叔要解決起他們來簡直易如反掌,又算得了什麼麻煩。”
陳眠笑罵了他一聲道:“臭小,這麻煩既是你尋來的,自然也要由你自己來解決了。”
“可是.”孟蘅還欲再言,楚孤神族之人已經將他們給團團圍了起來。
神侍看著眼前的人,忽然覺得有些眼熟,當即開口詢問道:“位莫非是神族之中的楚岩空,楚木和楚尤長老?”
楚岩空搖了搖身前的羽毛扇,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笑意道:“還是美人記事,嘖嘖.兩個模樣生得一般的美人,這位想必就是你們鮫人族的族長幽霖姑娘吧。”
神侍默然不語,雖然臣服於神族,但是對他們卻並沒有多大的好感,幽霖聽得這些輕佻的言語,麵色頓時籠上了一層陰寒,怒道:“楚孤神族都是如你這般的道貌岸然之輩麼?”
楚岩空聞言先是一怔,隨即淡淡一笑道:“久聞幽霖姑娘快人快語,楚某很像與你交個朋友,不知是否有這個榮幸?”
幽霖板著臉道:“鮫人族不歡迎你們,請回吧!”
“是嗎?”楚岩空見她番兩次言語衝撞,心中已是有些隱隱不悅了,不過依舊強行保持著自己的風,說道:“幽霖姑娘雖然是鮫人族的族長,但據我所知,現在鮫人族中主管上下大事之人還是你們的神侍,你既然不歡迎我們的話,不知神侍大人是否歡迎了?”
此番言語雖然看似平淡無常,但其中威脅之意已是重了,神侍麵色微微一變,忽地輕輕吸了口氣,抬頭說道:“楚孤神族乃是我們南海之中的中流砥柱,我們鮫人族在其庇護之下方得以安生立命至今,神族的長老駕臨雲洛島,我們自然是不甚歡迎的。”
楚岩空哈哈大笑,臉上的得意之色頓時湧了上來,說道:“神侍執掌鮫人族事物多年,果然比新人目光長遠得多,我楚孤神族與鮫人族一向交好,如今聽聞有外敵入侵,企圖擾亂南海年安危,因而特地受神王之命,前來相助,看來今日也算是趕得及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