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屏山上生長著密密麻麻的煙花樹,這種樹木生來五光十色,在夜晚還會放出奇異的光澤,女一般為喜歡,鮫人族和月狐族人居住在這片風景如畫的地方,心中都是說不出的喜悅與開心,看了上年的單調風景,又看了數十天的藍天碧海,能夠棲息在繁盛的煙花樹林中,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歡欣了起來。
“花姐姐,你看這棵樹,生長得是不是像一隻大公雞?”一個月狐族少女俏皮地搖動著自己的尾巴,掩嘴輕笑道。
另外一個女優雅地走到了她的身旁,輕輕敲了一下頭道:“先前喝了那麼多的酒,現在還不去睡。”
少女呀地叫了一聲,忽然指著身下的一處草叢,驚嚇地說道:“你看那裏是不是有個人。”
花姐姐也被她一驚一乍給嚇了一跳,順著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幾株煙花樹的交錯下,立著一個纖弱的身影,那人背倚著樹幹,手中似乎拿著酒瓶,在向口裏猛地灌著酒。
急促的呼吸聲與劇烈的咳嗽聲一同響了起來,花姐姐輕輕噓了一聲道:“的確是個人,這麼晚了還不去睡,好像是在喝酒呢。”
小狐女撇了撇嘴道:“她在喝酒,我可是什麼都沒做,姐姐你幹嘛敲人家的頭,都疼死了。”
花姐姐淡淡一笑,寵溺地摸了摸她的猶如軟緞般的秀發道:“我們初來此地,做什麼事情都得小心謹慎,免得給狐姬娘娘和孟蘅公惹麻煩。”
小狐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目光忍不住又向那個正在喝酒的背影望了去,喃喃自語地道:“這個人看起來好生熟悉,是不是鮫人族的幽霖姐姐?”
“幽霖?”花姐姐臉上湧起一抹狐疑神色,輕輕走上前去,撥開了兩旁的樹枝,那身影漸漸看得清晰了起來,當下失聲道:“幽族長,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喝酒?”
紅色的血月光芒灑在她的臉龐上,顯得有些淒清和悲涼,幽霖絲毫沒有被人撞見的慌忙,而是依舊坐在柔軟的草甸上,笑著自顧自地道:“怎麼.你們要過來陪我一塊麼?”
花姐姐慌忙搖了搖頭,小狐女也急忙擺了擺手,兩人對視了一眼,臉上的神情霎時變得異常精彩,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本不該看得東西一樣。
幽霖如同羊脂玉般細膩光滑的臉龐泛起了一抹細微的潮紅之色,她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抹去了一絲殘餘的酒漬道:“男人的心,變得果真是快,說走就走了.嗬嗬,也罷,誰會在乎呢?”
說完她又猛地朝著自己的口中灌了一口酒,然後把酒瓶直接給朝著下麵的青色岩石上摔碎了去,夜晚四下寂寥,清脆的聲響擴散開來,讓人身旁的兩人都顯得手足無措了起來。
小狐女見狀慌忙扶起了她搖搖欲墜的身,慌慌張張地說道:“幽霖姐姐,你喝醉了,快和我們回去吧。”
花姐姐也攙住了她的另一條手臂,說道:“這下麵就是萬丈懸崖,你可千萬別.”
話音未落,幽霖忽然甩開了兩人的手臂,身軀猛地朝著天空中一躍,就要朝著下麵深不見底的洞窟跳去。
“幽族長!”兩人被嚇得同時俏臉變得煞白,齊齊伸手去拉住他的衣衫,奈何幽霖飛身下落的速快,手中的衣袖直接撕裂,身軀則是朝著穀中急速墜落。
與此同時,一道白色的身影也隨之飛速奔襲而下,身影所掠及之處,一層濃鬱的寒霜之氣彌漫開來。
“嗖!”地一聲急速破風聲響,白色身影迅速追趕上了幽霖下墜的身軀,手掌朝著她的背後輕輕一握,直接抓住了她的衣衫。
“你。。你是誰?”幽霖醉眼迷離地看著眼前白衣女,輕笑了一聲道:“你救我作甚麼?”
“我答應了陳先生,要保護你的安全。”來人正是滄海月狐,她的神情依舊是一臉寒霜籠罩,不過隱隱然有著動容的神色浮起,她腳尖輕輕一點虛空,寒冰陡然急劇凝結,兩人的身形同時停住獵獵狂風之中。
“陳先生?”幽霖忽地蹙了蹙秀眉,好似清醒了幾分道:“我和他有什麼關係,有用得著你出手來搭救麼?”
滄海月狐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直接拉著她的身朝著懸崖上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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