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蕘安慰他道:“夫君不用擔心,不是還有莫臨和銀琥在,即便血刀門的實力再如何強,總不會搶過他們二人。”
孟蘅沉默了片刻,並沒有立即回話,忽然門口有人輕叩門扉,他走上前去推開了門,見門外的人是木初陽,當即側過身子道:“這麼早就出門,用過早點了沒?”
木初陽氣喘籲籲地道:“不好了盟主,這一次武會隻怕是有變故了。”
“變故?”孟蘅有些茫然地問道:“這兩日一切事情安好,能有什麼變故?”
木初陽麵露出一絲古怪神色,壓低了聲音道:“你還不知道吧這一次高閣主惹上麻煩了。”
孟蘅一聽倒提起了幾分興致,饒有興趣地道:“高沈他惹上了什麼麻煩不成?”
木初陽點了點頭道:“有兩個年輕漂亮的姑娘來到吟浪閣,一口咬定閣主高沈偷了她們宗門之中的一卷琴譜,非要與他在琴藝上一決高下,並讓他交回琴譜,高沈不予以答複,於是兩個姑娘就在閣外鬧翻了天。”
小蕘問道:“高閣主為什麼不親自出麵打發這兩個姑娘走,莫不是真偷了人家的琴譜不成?”
木初陽搖了搖頭道:“這小的就不清楚了,不過兩個姑娘言之鑿鑿,聽起來不像是假話,而且她們皆是修為過人,不少吟浪閣弟子都被打傷了,我們要不要出麵幫他們一把?“
孟蘅將茶盞放下,如今他們既是深處別人屋簷之下,是時候還是得給人家一點顏麵,不管如何,如今的吟浪閣對他們還是諸般照拂有加。”當即說道:“好,我們去看看,你去通知莫臨和銀琥準備上午的比試,別讓他們走遠了。”
木初陽輕嗯了一聲道:“那兩個姑娘現在就在吟浪閣的正門,這會正鬧得不可開交。”說完又抱拳躬身離去。
孟蘅與小蕘稍作梳洗,便朝著大門口走去,未到正門口,就看見熙熙攘攘的人群紛湧而至,口中在紛紛小聲議論著什麼。
“這幾日聞波城倒是來了不少稀世美人,先前走了一撥,如今又來了一撥,真是大飽眼福了。”
“高閣主看起來一本正經,沒想到還在外麵惹了如此多的風流債,來要什麼琴譜,我看這兩個姑娘多半是他的私生女,如今不遠萬裏前來尋父。”
眾人的議論聲中不乏羨慕與嘲弄之意,孟蘅見狀旁若無人地走上前來,抬頭望向了門前兩道身影,隻見她們身穿清白兩色衣裙,一個手持玉簫,一個手握古琴,眉眼輕抬,似乎並沒有太多的興趣搭理這群凡夫俗人。
門主
“孟盟主來了,這回可好了,您能否出麵幫我們勸勸這兩位姑娘,讓她們別在此處哄鬧,不然惹惱了門主,恐怕就難以脫身了。”一個吟浪閣弟子見他來了,就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慌忙迎上前去,慌慌張張地說道。
穿白裙的女子似乎聽到了他的話,當即有些不悅地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姐妹二人不遠萬裏從玄音冬天趕來,目的就是為了找高沈那個叛徒。”
“放肆!”另一個吟浪閣弟子怒不可遏地道:“你說誰是叛徒,我們閣主在吟浪閣已有數十年了,又怎麼會偷你們的曲譜,姑娘莫要血口噴人!”
青裙女子也冷冷一笑道:“高閣主有沒有偷我們的曲譜,叫他當麵出來對峙就是了,你一個人普通弟子又知道什麼。”
吟浪閣弟子一時被她反駁得語塞,可是又不能坐視她們汙蔑自己的閣主,當下氣結,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白裙女子見他的模樣,臉上露出一絲得色,衝著眾人說道:“昆之南界的各位英雄豪傑,大家聽好了,吟浪閣閣主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偷了我們玄音洞天的琴譜,卻遲遲不敢出來對峙,這分明是心虛。”
眾人原本還不太信這兩個姑娘的話,可是高沈遲遲閉門不出,倒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當下也紛紛流露出了懷疑的神情,不少人甚至給兩個姑娘幫腔道:“高閣主若是沒有偷人家的琴譜,出來對峙一番也無妨,又何必躲躲藏藏,倒不像大丈夫了。”
孟蘅偏頭望向小蕘,似笑非笑地道:“娘子,這個高閣主不但是楚孤神族的耳目,還與玄音洞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如今又處處幫我們靈台盟,說他是狡兔三窟恐怕也毫不為過了。”
小蕘聞言掩嘴一笑道:“我猜高閣主此刻估計也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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