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薄的晨霧吹進了房中一扇打開的窗子,幾隻早起的翠玉鳥在屋簷前嘰嘰喳喳地叫著,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致彌漫,小蕘穿上了一件絲綢輕衫,襯托著姣好的身材玲瓏有致,薄如蟬翼的衣衫內,隱隱能看到一副完美的酮體。
她站立在一麵銅鏡前,動作優雅地整理著自己的衣衫,孟蘅此時早已穿戴完畢,手中握著一隻檀木梳子,輕輕地替自己的妻子梳著頭發。
“夫君。”小蕘忽然扭動嬌軀,偏頭頭來,眨動著一對撫嫵媚的美眸注視著眼前的男子,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怎麼了?”孟蘅目光凝視著她問道。
小蕘雙手環住了他的腰,柔柔地道:“我與夫君同房也快有數月了,按理來說,是不是肚子也應該有些反應了,可是”她聲音越說越小,最後細弱蚊蠅,幾不可聞,臉龐也變得越來越紅,雖然平日裏大大咧咧的,但談及到這些問題的時候,依舊是露出了小女人的羞態。
孟蘅聞言也麵露窘色,他自然明白小蕘話裏是什麼意思,當下用手輕輕地撫住了她的小腹處,輕聲道:“這事情應該是急不來的,總會有瓜熟蒂落的那麼一天吧。”
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他心中也曾幻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有了自己的孩子,成為了父親,那究竟是怎樣溫馨的一幕,他的童年苦難多過歡愉,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幾乎都是過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終日為了饑寒而奔波,如果有了自己的孩子,這一切應該會有很大的轉變吧。
小蕘溫柔似水地點了點頭,兩人目光不約而同地抬了起來,凝視著飄入窗中的薄薄霧靄,聆聽著清晨鳥語之聲,心情也開始變得無比寧靜。
正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以及木初陽的呼喊聲:“盟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孟蘅聞言神色一動,初識木初陽時他的確是大大咧咧風風火火的性子,但是這些日子,特別是他斷臂之後,心情也變得沉穩了不少,很少見到有如此驚慌失措的時候,當下也推開了房門,輕聲詢問道:“出什麼事了?這麼慌慌張張。”
木初陽不敢走進房中,而是立在簷下,大口地喘著粗氣道:“不好了,蕭屏兒姑娘她”
孟蘅心頭沒由來地一慌,忙問道。“屏兒她怎麼了?”
木初陽看了眼立在暗處的小蕘,輕輕地咽了一下唾沫,低聲道:“屏兒姑娘她留書出走了。”
孟蘅聞言隻覺得大腦之中一陣轟鳴,一腳踏出門去,高聲問道:“怎麼會這樣,書信呢?”
木初陽被他突然提升的語調給嚇了一跳,當下定了定神,從胸口處衣衫包夾住的地方掏出了一封書信,遞了過去。
孟蘅接過信封,將其拆開來,隻見白色絲綢上書寫著一行行娟秀,他未及細看,手掌就已經緊握了起來,嘶聲道:“絲綢上麵的墨跡未幹,應該是剛走不久,趕緊派人四處去尋。”
木初陽恍然大悟,慌忙點了點頭道:“我這就派人去封鎖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