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蘅不得不承認她說得很有道理,這世間的事物分化紛紜,誰又能夠說得清未來究竟會發生什麼,就像昨日在後山花前月下之時,他也不曾料到屏兒會在今日與他告別。
“好,那我們就繼續等下去吧,對了,為什麼你體內的寒氣能夠抵禦住我體內的煞氣?“
銀琥神秘地笑了笑道:“我的本體是滄海心,擁有著至純至淨的靈力,與你體內的煞氣是互相克製的能夠將其抑製也並不奇怪。”說到這裏,她忽然妙目流轉道:“如果你完完全全吸收了我體內的靈力,說不定能夠徹底將煞氣給淨化掉。”
孟蘅迎上了她的目光,忽然一笑道:“你認為我會打滄海心的念頭嗎?”
銀琥身軀扭動,裙擺灑下了一片霜寒,似笑非笑地道:“是不是並不重要,如果有一天讓我舍身除魔的話,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做到的,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得先幫盟主找到未婚妻吧。”說完她足躡冰寒之氣,飛身朝著下方揚長而去。
孟蘅看著她驕傲的背影,心中暗暗道:“還是世叔有辦法,居然能夠讓滄海月狐低頭,換作是我,恐怕一百年也做不到。”
他恢複了腦海中思緒,正愁眉不展之時,身後忽然響起了一道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孟盟主,一大早在這裏吵吵鬧鬧,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孟蘅皺了皺眉,心中正尋思著在靈台盟之中究竟是誰會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當即轉過身之時,隻見兩個貌若天仙的女子俏麗風中,徐徐微風吹拂得她們的衣衫輕輕飄動著,一人身穿白衫,一人身穿青衫,正是當日在吟浪閣門口鬧事,後來又被高沈給勸服的靈瑤和靈悠姐妹倆。
先前說話的正是靈悠,她性情大大咧咧,對於身份向來沒有什麼尊卑之分,當下雙手負在身後,腳尖踩踏著一根玉簫,模樣頗為俏皮地道:“才幾日不見,孟盟主好像已經把我忘記了。”
孟蘅搖頭失笑道:“兩位在吟浪閣之中做客多時,倒是我疏忽怠慢了。”
靈瑤翩然有禮地道:“妹妹口無遮攔,倘若得罪了盟主,還請不要見怪。”
孟蘅擺了擺手,苦澀一笑道:“先前我心中積鬱,一時攪擾了兩位貴客的清夢,實在是抱歉。”
靈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淺笑道:“孟盟主若是心中積鬱,我們姐妹兩人倒是有一方法可解。”
孟蘅問道:“莫非靈瑤姑娘有尋人的妙法?”
靈悠聞言掩嘴一笑道:“孟盟主說笑了,我們又不是長鼻子妖獸,怎麼會有尋人的妙法,隻不過若是尋常人心情不好,隻要聽上我們姐妹的琴簫合奏,就會馬上開心起來了。”
孟蘅苦笑道:“不瞞兩位姑娘,我心係一人,實在是無心聽曲,不如”
靈悠聞言頓時秀眉一橫,高聲道:“難得我們姐妹想彈曲子了,你不給這個麵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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