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言的話振聾發聵,不禁讓孟蘅陷入了沉思,開始回想起他所處的世間,是不是也有著許多的狠辣與醜惡,無數人為了力量去殘殺自己的同胞,甚至是擁有血緣關係的親屬。無數人表麵含笑,內心卻是暗藏殺機,相比起真正的惡人,這些偽善之人似乎更為‘陰’森可怖,因為他們不僅要摧殘你的‘肉’身,還會時時刻刻顛覆你對一個人的信任。
“那我問你,什麼才算是惡?”
“能為之,而無為,便算作惡”
“那什麼才能算作善?”
“以無所為而至於有為,便算作善。”
孟蘅陷入了沉默,他隱隱覺得,隻有內心那股股的‘陰’寒之力,才會讓他真正感覺到安全感,而世間就像是一片無盡的假象,這裏的所有人,所有事都是為了逢迎另一個假象而成。
“我錯了嗎?”他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任何判斷,開始懷疑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是善,什麼是惡。
“羽鬆”嘻嘻發笑道:“公子,我們濁魔雖然手段殘忍了一些,但是活得自在,我看你如此苦痛,隻是由於心中有些毫不重要的枷鎖沒有打開,一旦打開之後,你就會如我們一般快活。”
孟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緊握住了雙手,顫動的身軀也開始漸漸恢複自然。
“是嗎?”
“羽鬆”笑著點了點頭道:“自然了,公子別看我現在頂著一張醜陋的麵皮,但是我們濁魔的真正麵容可比人類要‘精’致許多,如果公子願意,以後就可以由我來‘侍’奉公子。”
“你,可以如願以償。”孟蘅忽然抬起頭來,雙眼都化作深邃的黑‘色’,看起來沒有一絲的生機,顯得無比空‘洞’,他身軀朝著前方走動了幾步,忽然抬起了手臂來,張開五指,一股朦朧虛幻的氣息頓時從他的手掌中彌漫開來,像一張無形的巨網,朝周身彌漫開來。
“羽鬆”忽然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氛圍,頓時轉身想走,隻覺得一股凶悍到極致的壓力朝著她的頭皮襲來,頓時忽然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她的笑忽然變得難看了起來,望向了身後漸漸靠近的人,說道:“公子這是要幹什麼?”
孟蘅手指在虛空輕輕勾勒了一下,畫出一個詭異的圖騰來,鮮紅如血的印記出現在了透明的空氣中,就像是一個古老的文字,他沉默了片刻,忽然說道:“你可知什麼是《滅度天訣》?”
“滅、滅度天訣?”她似乎聽說過這個名諱,當下聲音也變得發顫了起來,慌忙道:“公子息怒,我先前的話不過是開玩笑的,如若公子對我不滿意的話,我馬上就走,保證再也不出現在公子了眼前。”
“晚了”
孟蘅手掌朝著那血紅‘色’的圖騰上握去,“羽鬆”的麵容在驚懼驚恐之下凝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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