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蘅抬頭望天,忽然感覺四周氣流的運轉速度變得緩慢了下來,甚至是天上的光芒也開始變得黯淡,仿佛這片空間隻剩下光芒在流動。
他用手去觸碰了一下周圍的光輝,晶盈的亮光在手指間流轉著,有些實質的感覺,又有些虛幻的感覺,總之讓人有些捉‘摸’不到影跡。
金‘色’的光輝就像是大漠中的煙塵,在不斷地變幻著形態,這種氣息很微妙,有些像他曾經在燧皇帝陵的劍窟中感覺到的氣息,淩厲之中略帶一些霸道的意味。
不知為何,孟蘅忽然記起了一些曾經在圭易劍上觸碰到的紋路,在當時他根本看不透那究竟是什麼,但是如今已經能夠感覺到,那上麵是刻著四個字。
“究竟是什麼字”他努力想要在腦海中將其給回憶起來,但是諸多嚐試之後,字跡依舊有些朦朧不清,忽然睜開雙眼時,金光開始漸漸地彙聚,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破”字。
“破是形容圭易現在的狀態?”孟蘅總覺得金字和圭易必然是有著奇妙的聯係,但此時此刻他還說不上來,當下又閉上了眼睛,彙聚了所有的神識之力去再度感悟時,心頭好像有些斷斷續續的線條開始再度融合了起來。
這股線條氣息恍如就是體內的神息,潺潺如水,開始朝著頭頂湧去,當這股神息衝擊到頭頂時,他的雙眼又開始驀然睜開了,一層眼瞳深處的金光再度‘射’出。
漫天金光與紋路融彙到了一起,又開始聚攏了起來,形成了第二個大字“而”。
“破而”孟蘅喃喃自語地道:“破而莫非是破而後立。”
圭易劍在成型之前一共經曆了一百多次的熔鑄,每次都是將成型的圭易劍再度煉化成金剛之水,反複進行冷凝塑形,直到形成如今的狀態,可算是百煉成金了。
但是究竟它有沒有最後的一層狀態,所有人都不清楚,因為如今的圭易想要將其毀壞的難度實在是太大了,即便用天地間最為熾烈的火焰也難以將其熔化,但今日卻在‘陰’差陽錯之下,圭易再度被伏虯給摧毀了。
“圭易,願為皈依,乃萬劍之宗,天地‘混’沌初開,此劍乃生,後曾斬斷秦廣王一臂,後被煞氣侵蝕,至於毀壞,如今燧人族傾全族之力使其再生,其間一共要經曆一百零八次重鑄,方才能使其至於完美狀態,燧人族以全族之力使其經曆了一百零七次重鑄,如今再經曆一次重鑄,便能夠使其至於人劍合一狀態,心神與劍意同時兼具。”
渾厚的聲音回‘蕩’在孟蘅的腦海之中,他忽然沉默了,看著眼前的虛空時,忽然感覺四周的氣流正在發生劇烈的變化,火紅‘色’的炎流不斷地在周身環繞著,仿佛自己已經置身於一個巨大的熔爐之中。
“這究竟是什麼?”
金‘色’的光芒開始朝著他的周身彙聚,熾熱的氣息不斷地噴吐到了他的身上,一股強烈的扭曲之感,忽然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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