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錢掛在褲子上,使勁兒嘚瑟的往裏走、鳳凰台雖然有些陳舊,但是設施還是不錯的,二樓唱歌,三樓休閑,中藥浴,鮮花浴,蒸汽房,桑拿房一應俱全,如果有需要,四樓的酒店免費開放。
夏天,身上本來就不怎麼髒,也沒什麼好洗的,隨便衝了個淋浴就換上睡袍上了三樓,準備找個妹子好好服務一下,這裏姑娘質量都不差,也不算委屈了我二弟。
休閑大廳一片漆黑,靠牆的座位上,一排排衣著暴露的妖豔女子百無聊賴的坐著,看見有客人上樓,趕緊迎了過來,一雙眼睛發著光看著我身上的半截百元大鈔,用東北味普通話熱情而風騷的招呼著:“大哥,做保健麼?”
小鬧兒率先走過去,從一排女人身前走過,跟選牲口一樣,摸摸這個,捏捏那個,凡是在他麵前搔首弄姿的,全被他占了一遍便宜,“磊子哥,這妞兒不錯,屁股緊,胸脯大,給你接風正好合適!”
小鬧兒指著麵前一個二十來歲,一頭俏皮短發的女孩兒跟我說,我走過去一看,那姑娘身形嬌小,一看就特別有蹂躪她的欲望。
正所謂“嬌小玲瓏配器大活好”,偏偏我就屬於器大活好的。一把抱起姑娘放在腿上,靠在沙發上逗她,等小鬧兒選好以後一起上四樓玩,這時候,忽然旁邊包房裏跑出來一個黑影,抱住了小鬧兒就不撒手,一邊抱著還一邊喊“小鬧兒哥救我。”
我定睛一看情況不太對,趕忙丟開懷裏的女人。
“小子,不想惹麻煩就趕快給我滾,這妞兒,老子今天要定了!”人未到,聲先至,一個身形高大的光頭從包房裏走了出來,光著膀子,浴袍係在腰上,一條明晃晃的大金鏈子圍在脖子上,走路的時候一晃一晃的,氣勢十分的足。
小鬧兒把女孩兒往身後一藏,我這才仔細的看著女孩兒,十七八歲的光景,身上穿著技師專用的袍子,顯然是在這工作,給人按摩的。
“大哥,給個麵子,這女孩兒我認識。。。”小鬧兒說話的聲兒都變了,臉有些白,嘴唇哆嗦。
光頭哼了一聲,“你有個J8的麵子,給老子滾開!”話音還沒落,蒲扇大小的巴掌就朝著小鬧兒臉上扇過去了。
“啪”的一聲,毫無征兆,一個拳頭就砸在了光頭的臉上,脆弱的鼻梁骨立刻就斷了,鮮血飛濺,緊跟著一膝蓋頂在他小肚子上,人當場就放倒了。旁邊小茶幾上有個巨大的方形玻璃煙灰缸,伸手抓過來往光頭的腦袋瓜上猛擊,兩三下之後,光頭就滿臉開花,血肉模糊了。
不用說,這個打人的,自然就是我。
“敢動我兄弟,找死!”我不管小鬧兒是為什麼樣的女人出頭,哪怕是個雞,他敢出頭,我就敢保他。
我低頭看了看身上的浴袍,星星點點全是血,就跟綻放了的梅花似的,透著詭異的好看。
這一切發生的有點快,光頭身後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結束了,還不如坐在那的那一排排婊子動作快,一看打人全都尖叫著跑沒影了。
“兄弟,下手挺黑啊。”這時候,那個包廂裏再度走出來一個人,這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顯得特別的斯文,“在天港市,軍哥手底下的人你都敢打,要麼活的不耐煩,要麼是個愣頭青,你自己說說,你是哪一種?”
金絲眼鏡冷笑著看著我,一群馬仔把我圍在了中間。
“那你就把我當成活的不耐煩的吧。”說著,從褲腿上一摸,一把啞光處理的三棱軍刺就出現在手裏,猛的朝著金絲眼鏡紮了過去。
“砰!”
就在我以為金絲眼鏡馬上就要被我撂倒的時候,三棱軍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震開了,攥著軍刺的手,被震裂的發麻。
我歪頭一看,角落裏一個身穿西裝,打著領帶,留著一頭紛亂長發的男子正端著匕首站在那,顯然,剛才擋我的那一下,是他發出來的,“然姐的地盤,不許見血,再動,就打死你們。”
金絲眼鏡嚇得呼呼直喘氣,臉上汗都下來了,畢竟剛才在鬼門關繞了一圈。
我嘁了一聲,舔了舔舌頭,雖然是偷襲,但不得不承認,這長毛有點功夫。
眼鏡顯然是個衣冠禽獸類型的老江湖,“長毛哥既然開口了,我們給然姐麵子,就饒了他們。”
說完,金絲眼鏡帶著身後的人轉身就走。
“站住!撂下狠話就想走?世上可沒這麼便宜的事兒。”
我伸手,三棱軍刺剛好架在金絲眼鏡的脖子上,“從那鑽過去!”我指著小鬧兒的褲襠說。
“你。。。”金絲眼鏡咬著牙,眼睛不斷的往旁邊拿匕首的長毛那瞥,可奈何,長毛並不打算管,“兄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我沒說話,手裏的三棱軍刺推了推,鋒利的刀片緊緊貼在金絲眼鏡的脖子上,冰涼。
“好,咱們山不轉水轉,走著瞧。”金絲眼鏡咬了咬牙,從小鬧兒的雙腿間爬了過去,一溜小跑的離開了四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