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麻痹,丁磊你個孫子,有本事弄死我啊,你來啊!”劉偉瘋狂的在裏麵叫罵,罵著罵著就哭了起來,“丁磊,嗚嗚嗚,握草尼瑪的,快殺了我啊,快殺了我。。。熱啊。。。”
這時候一陣微弱的聲音傳出來,“磊哥,磊哥求求你放了我啊,我是無辜的,我給你當牛做馬,你是我祖宗,你放了我啊,我鬼迷心竅,不該對付你。。。”強子早已經被嚇破膽了,這時候還能發出聲音,完全是求生的欲望在作祟。
磚窯裏麵一陣陣的哀嚎,或許有人會說我殘忍,但我並不後悔這麼做,惡人有惡報,他們就不該得好死。
“丁磊,我說,我說!”劉偉的聲音早已經沒有那麼洪亮了,但好在還能聽清楚,“是軍哥讓我對你下手的,他說我要是弄死你,就讓我當這條街的老大。。。”
聽完劉偉的話,我眉頭都快皺到一起去了,又是軍哥?在洗浴中心是,在看守所是,現在都跑到深山老林裏了,卻依然還是。
“丁磊,你說話算話,給我個痛快!”劉偉的聲音越來越虛弱,我手一揮,讓小鬧兒把閘推上去,瞬間整個磚窯的溫度就攀升到了幾百度,隨著時間的推移,溫度儀上的數字已經到了三千,磚窯裏也再也沒有了一點聲音。
至此,劉偉卒,強子卒。
。。。。。。
回到趙城家裏,老兩口正在準備晚上的夥食,還有一個二十三四歲的村姑,也在幫襯著老兩口幹活。
“婷婷,你咋過來了?你不怕你那個頑固爹打你啊?”
趙城一看見這個村姑,趕忙跑上去拉住了她胳膊。
“你別拉我,我知道你對我爹有意見,可你也不能因為我爹不同意咱倆的婚事就這麼說他啊,你才頑固呢。”
村姑白了趙城一眼,回身繼續幫著大媽擇菜。
趙城站在原地,回頭看看我們,又扭頭看看村姑,一張大臉紅的都到脖子根上了。
“婷婷,你聽我解釋…”
“你解釋啥?沒錯,我爹是嫌貧愛富,可你也不能這樣啊,你看你現在都成啥樣子了,跟一群什麼人在一起啊,我剛可是聽王大爺說了,你們是去打架的,你還能有點出息嗎?”
聽聽的話連珠炮一樣打在趙城身上,趙城原本聽之任之的神情突然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怒目而視,緊跟著便是大聲的咆哮,“婷婷,你咋說話呢,你咋說我都沒事,但是你不能說我這群兄弟,我們都是正經上班,正經賺錢的人,雖然保安職位不咋地,但也沒你說的那麼不三不四,你知道他們是咋回事嗎?他們一知道我家出事,連夜從市裏趕過來救我,我告訴你,我跟他們在一起,我願意,誰也管不著!”
“你…”婷婷一聽趙城這麼說,委屈的眼淚都掉下來了,扔下手裏的菜就跑了。
“趙城哥,不追啊?”小鬧兒拿胳膊肘懟了他一下。
“有啥好追的,她是我以前對象,後來我出去當兵了,回來也沒個啥出息,他爹就看不起我了,硬是把彩禮錢給退了回來…沒啥好說的,都過去的事了。”趙城堵著氣,一屁股就坐在了門檻上,一把抓起了地上的菜,使勁的拿菜出氣。
“哦,就是錢的事啊?那你可真得去追了,我現在正式任命你當磚廠的主任,按照這磚廠的規模,估計你一年掙個十幾二十萬不成問題。”我笑嗬嗬的說著,我看得出來,剛才那個叫婷婷的村姑是真心待趙城的,要不然也不會違抗老爹的命令過來找他了。
“十,十幾二十萬啊?”趙城一臉不敢置信,一個莊稼漢子,啥時候能想到自己一年能賺這麼多。
“恩,保守估計吧。”
“握草。”趙城一把摔下手裏的菜,拔腿就朝著婷婷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跑的過程中還甩掉了一隻鞋,引得兄弟們一陣大笑。
晚上跟派出所張清吃了一頓飯,順手還帶上了趙書記,張清倒是熱情的拍著胸脯跟我保證,幫忙在鎮裏給我弄個磚廠營業執照。
第二天我帶著兄弟們回來,把趙城和七八個兄弟留在了磚廠,我看得出來,趙城是個孝子,也希望能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紅火日子,而且總有一種想要在鄉親們麵前揚眉吐氣的心願,索性這次就成全了他,讓他來負責磚廠的運營。
劉偉最後的利用價值就是他手裏的那部手機,裏麵記錄了好幾處建築工地項目負責人的電話號碼,通過這些號碼,我也為磚廠找到了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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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眾人在縣城美美的休息了一晚上之後,才踏上了回天港的路,當天晚上讓小鬧兒吹哨子集合,愛國燒烤攤,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