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事兒?”不用我們去送,意思就是有別人來送唄?
看來是有人盯上這塊肥肉,準備來搶食兒了。
“你別管了,這事我去辦,你讓拉磚的司機把磚全都堆在工地門口,誰敢動就讓他們拿磚拍誰。”
交代完,我馬上接通了坤子和猛子的電話。
“把人集合起來,今天帶兄弟們出去放放風。”
“好嘞!”
說完,我就聽猛子這小子在電話那頭大聲的喊,“兄弟們,放下手裏的活,老大吹哨子了,趕緊抄家夥給我上車!”
我先一步到了工地,工地門口正有一堆人在那聚著呢,看那架勢好似是要打架,一幫人圍著六個人在那吼。
“孫子,我們頭頭說了,給你們二十分鍾讓你們把這車磚拉走,不然就讓你們躺著出去。”
“躺著出去?老子還真不信,你動我一下試試?你頭頭算個J8,你們誰敢打了我們,信不信天不黑我磊哥就能讓你們到醫院報到?”
我一聽,楞了一下,這段時間,我沒少為兄弟們做打算,雖然過得有點苦,但顯然大家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讓這些苦哈哈都有了主心骨。
“好,這可是你說的,兄弟們,抄家夥,把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癟犢子趕出去。”
說著,工地那幫人就開始了推搡,手裏的棍子還時不時地落下來。
“我看看誰敢動我兄弟一下。”
緩步從路邊上走過來,扯了兩把當經理以後打上的領帶,一指剛才嗓門最大的那個人,問道:“是你說讓我兄弟躺著出去的?”
“你…你是誰?”
“你還沒資格知道我是誰,讓你們頭頭出來見我。”說完,我就把臉扭向了我那幾個司機,“你們也是廢物,我不是讓趙城給你們說了嘛?誰敢動你們就拿板磚呼他啊,朝臉上呼啊。”
我假裝是訓斥他們,可一點生氣的意思也沒有,倒是工地那邊的人,後麵那些民工,有幾個已經偷偷的躲在了人群後麵去了。
哼,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這群民工的底細,都是出來賺小錢的,能為了個包工頭賣命?
很快,裏麵走出來一個穿著還算過得去的人,趾高氣昂的到了我麵前。
“就是我讓他們擋你們的?怎麼?不服?就你們這幫社會的渣滓、窮逼…”
“啪。”
我一看他滿臉的油光,火就不打一處來,一磚頭就呼在了他鼻梁子上,“草泥馬,想狂的話看清楚了人再狂,誰特媽敢動我兄弟,我宰了他。”
一腳踩在包工頭肚子上,這貨疼的弓著身子,跟個蝦米似的。
那六個司機一聽我的話,振奮的不行,手裏抄著磚頭,使勁兒盯著麵前這些人,就等著他們誰開口拿板磚呼他們呢。
正說著呢,我身後麵開過來一隊出租車,五十多個大漢從車上下來,人手一根鍍鋅鋼管。
另一個路口更野,每個出租車裏下來四個人,整整齊齊的穿著黃金水岸小區物業的保安服,二十四個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排著隊喊著一二一就過來了。
“磊哥!”
一群人到我身後一站,齊刷刷的就是一聲磊哥,嚇得那包工頭臉都白了。
“大哥,大哥,你大人有大量,我們這也是沒辦法,上麵有人交代下來,我們隻能這麼幹啊。”
一見情況不妙,這包工頭立馬認慫。
“上麵是哪?把話給我說清楚,要不然,以後你就別在天港幹了。”
“大哥,大哥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可別跟我一般見識啊,我也是受到工地的項目經理的暗示…”
“把項目經理給我叫出來,告訴他,沒個解釋以後你們停工算了。”
把話說完,包工頭的電話就打過去了,這次倒是有效率,項目經理一出來就是一條硬中華,拆開了給兄弟們分上。
“這位大哥,我沒辦法啊,你知道,我就是個打工的,最怕就是地頭上說了算的大哥了,這不,這次用磚的事是這片的大哥交代我們,說咋著也不讓用你們的磚了,不然就讓我消失啊…這位大哥,你可憐可憐我,不然我就真的隻能辭職了…”
出來說話的是個年紀在二十四五歲的人,在他這個年紀,能混上一個項目經理也不容易,看樣子不像說謊。
“我知道你們沒那個膽子,我不為難你,把他們名號告訴我,這事就跟你無關了。”
項目經理點頭跟搗蒜似的,趕忙把信息都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