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先生和趙老太太知道我過來,還特意給我宰了一隻家裏的花雞,一破開肚子,裏麵滿滿當當都是黃橙橙的雞蛋,吃起來那叫一個香。
酒足飯飽,晚上我帶著趙城跟李大龍來到磚廠,王仁這孫子就被關在裏麵一個窯洞裏。
“醒醒。”一盆帶著冰塊的涼水潑在王仁腦袋上,原本這些冰塊是給那些燒磚的工人降暑用的,潑他臉上,也算是糟蹋了。
王仁綁著雙手躺在地上,一睜眼借著窯洞裏微弱的燈光看清了我的臉。
“丁磊,孫子,你特碼把老子弄這來想幹嘛?”
王仁色厲內荏的說道,不過我看得出來,雖然嘴上硬,但心裏絕逼一直在打鼓,我是什麼人他清楚的很,落在我手裏,他就別想有個好。
“不幹什麼,把你弄醒就是想告訴你你是死在誰的手裏的。”
說完,我一擺手,李大龍和趙城一起走出窯洞,我站在那看了他幾秒,轉身也出去了。
窯洞是燒磚用的洞口,磚廠的小工在趙城的示意下點起了外麵的火,窯洞裏麵頓時溫度升高。
王仁在裏麵掙紮,叫喊,但很快聲音就被關起來的窯洞門給隔絕了,隻有微弱的聲響從裏麵傳出來。
李大龍把腦袋往裏一伸,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王仁似乎想求饒,但嘴上卻語無倫次,也沒人理他,隻是窯洞的溫度卻一直在升高。
要知道,燒磚的溫度可是能達到一千度,隨著溫度緩慢上升,這小子被嚇得膽都破了,“你還有啥要交代的嗎?”
李大龍這小子適時地朝著裏麵喊了一聲。
“有!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麼!那些小姐藏在哪裏我全知道,許鳳來行賄,殺人的事情我也知道,隻要你放了我,我全告訴你!”王仁的語速極快,跪在地上扒著嗓子朝外麵喊,生怕混不斷升高的溫度把他給烤熟了。
“罵了隔壁的,一點誠意都沒有,還敢跟老子提條件,把溫度給老子提高!”
我一抬手,小工開始把溫度往上升,我看了看溫度表上的度數,已經到了六十多度了,這要是在正常環境裏,非得昏迷過去不可。
“我說!我全說!”王仁聲嘶力竭的吼起來,眼淚都掉下來了,我又是一抬手,小工關閉了開關。
等小工把窯洞通風,還順手潑了幾盆冰塊進去,窯洞裏的溫度才算是降下來一些,我帶著李大龍和趙城進去,這小子正跪在地上喘氣呢,顯然剛才這幾下把他折騰的不輕。
“我說,我說了你們能饒了我嗎?”王仁抬頭看著我,臉上那些裝逼的神情早就不知道跑特碼哪去了。
“那得看你態度怎麼樣了,說的我們磊哥高興了,說不準就能放了你。”趙城抓住王仁手上的繩子,狠狠一拉,綁的更結實了。
王仁見我沒反對趙城的話,覺得有轉機,立馬脖子一抬,“金海灣一樓牆壁中間室有夾層,通過暗門才能進去,那些小姐都關在裏麵,其中就有你們天海閣的人,還有,許老四給公安局的領導送禮,一送就是上百萬,還有,他殺人,前幾個月江邊的無頭女屍就是他讓手底下人幹的,三個不聽話的小娘們,有四川的,湖南的,東北的,都是他殺的!”
“沒了?”
我一挑眉毛,這特碼跟我設想的不一樣啊,一點都不勁爆。
“沒…沒了。”王仁膽戰心驚。
“哦,沒了…”我有點失望的砸吧了兩下嘴,“沒了那就沒了吧。”
說完,我一甩煙頭,帶著人就出去了,在門口跟小工說“點火。”
王仁在裏麵聽見了,“你不是說不殺我嗎?你不講信用!”
“你說的不精彩,我不滿意,所以不能放了你。”
王仁在窯洞裏不斷哭喊,臨死的時候一會求饒,一會罵人,很快就沒了聲音。
一千多度的磚窯燒起人來,連個渣滓都剩不下,我跟趙城交代說下一批磚,就用王仁的骨灰做。
趙城跟我我點了點頭,“從此白岩坡道上就沒王仁這一號人了。”
“你不用有壓力,咱這是替天行道。”李大龍拍了拍那個點火小工大義淩然的說道,“如果法律不能主持公道,那麼隻能我們自己來幹了,不過不是替天,而是替那些枉死的冤魂。”
我跟李大龍上了車,趙城想留我們住一宿,但天海閣那邊實在是有事,也就推辭了。
可是,我們的車還沒到天海閣,就接到了小鬧兒給我的噩耗。
“磊子哥,出事兒了。”小鬧兒在電話裏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