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而言之,若不是因為國運本就是為了庇佑大漢江山才選出了守護者,否則,就算是想要殺當今天子,對於她來說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怪不得。”楚江點了點頭:“一個能掌握他人性命的人,的確便是最有權勢的。隻是,既然如此,她又怎麼會被廢?甚至,宋氏一脈也被連根拔起?”
聞言,賈詡嘴角浮現一抹譏諷之色:“因為她不爭。”
“不爭?”楚江愕然。
賈詡點了點頭:“太上忘情道。她是道家的人。因此,對於那些權勢,她毫不在乎。所以,無論是宋氏一脈,還是渤海王一脈,其實隻是狐假虎威。她本身並沒有這些想法。”
“因此,一開始,天子對她是又敬又怕,但是等到摸清了她的性格之後,便有了今日之禍。”
楚江的表情很奇怪。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此時的感受。
“很可笑,不是嗎?”看著楚江一臉古怪的樣子,賈詡道。
楚江點了點頭。
的確,可笑。
這個詞,大概是最恰當不過。
一個本該是天下間最有權勢的人,國運所鍾,大漢的守護者,卻因為不爭,落得了今天的這般境地,除了可笑,還能用什麼來形容?
而且,此事過後,縱然宋皇後不能直接殺了劉宏,但是指望她再輔佐劉宏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劉宏此舉雖然成功打壓了宋氏一脈,讓他個人的權利達到了頂峰,但是,一個失去了守護者庇佑的大漢,真的能強盛嗎?
況且,賣官鬻爵,荒淫無度,除了在這一次的爭權奪利上表現出了一些手段,其他的,劉宏可絲毫沒有一個明君的樣子。
大漢出了劉宏這麼一個皇帝,又何愁不沒落?
搖了搖頭,楚江不再去想這件事。
劉宏如何,大漢如何,現在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眼下,還是過年比較重要。
不過,相比較於楚江,賈詡卻想的更多。
發生了這種事情,想必有些人可能要坐不住了吧?
日子就又這麼平靜的過去了幾天。
不管洛陽那個大漢的權利中心會是怎樣的風起雲湧,在這種偏遠的小城,日子該怎麼過,還是要怎麼過的。
然而,就在除夕這一天,賈詡家中卻是又迎來了一位客人。
“師兄,別來無恙?”
站在屋子裏,楚江看著院子裏那個一身黑袍,翩然瀟灑的青年,不禁眨了眨眼睛。
師兄?
歪過頭,然後楚江就看到門前的賈詡苦笑著搖了搖頭:“師弟,你果然來了。”
見狀,楚江眼中不禁閃過一抹好奇之色。
直覺告訴他,這兩個人之間,肯定有故事!
那黑衣青年輕輕一笑:“師兄,師弟我來都來了,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進來吧。”賈詡道。
聞言,那青年也是毫不客氣的跟著賈詡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