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遠遠的就傳來清越作妖的聲音,令人渾身難受。
“何事?”將離也習慣了他這幅不正經的樣子,麵不改色地盯著棋局問他。
清越隨意一扯衣袍倚坐在將離身邊,語氣哀然:“夫人最近日日沉溺在這涼亭裏,也不去看看為夫,果真是有了新人笑忘了舊人哭。”
坐在一旁的男子便是那日陪將離對弈殘棋之人,名作沈修,是一將門之後,不止詩書才情湧湧,更是自小習得一身好功夫,深諳排兵布陣之法。將離自那日對弈後對他頗為欣賞,無事便尋他前來走幾盤棋局,對他有幾分知己之情。
沈修麵皮薄,聽他這般說不禁羞紅了臉,有些掛不住,尷尬地坐在一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將離見他如此,又不好在人前發作,隻好輕聲安撫:“清越,莫要胡鬧,你先下去,我將這殘局走完便去尋你。”
“不走。”清越幹脆利落的拒絕。
將離微微加重了語氣:“清越,你逾距了。”
坐在一旁的沈修笑笑說道:“王夫與城主夫妻情深,這殘棋改日再下也耽誤不了什麼,修先退下了。”
將離見沈修漸漸走遠,被人攪了棋局的不悅終於忍不住:“清越,你又來鬧什麼。”
清越見慣了她對自己這般態度,早已不懼怕她,又或者說從未懼怕過她,依舊不羈的說道:“今日我帶你出府玩去。”
將離搖頭拒絕:“府裏事務繁重,我不可隨意出府。”
清越心底有些不爽,有些挑釁的開口:“我看是打擾了你與那個叫什麼沈修的獨處吧,小將離,你說說你是不是動了凡心了。”
將離畢竟是女兒家,給他這般挑釁打去麵上自然慍怒:“胡說!”
清越看著她生氣反而笑了,上前低下身子抬起頭看著她,頑笑道:“你激動什麼,莫不是怕你師傅知曉罰你,你放心,隻要你答應今日陪我出府逛一圈,等我出去了一定管好自己的嘴。”
將離靜了靜心,又恢複那般清冷的模樣,坦然道:“你且去說便是,我自問無愧。”
清越見她是真的惱了,不得不開口解釋:“小將離,跟你頑笑一番罷了,不過是看你近日勞累,帶你出去走走放鬆一下罷了,再說,這裏的景色獨一無二,趁著沒出去我們好好欣賞一番,不然等出去了到時候想起來後悔都來不及。”
將離的神色有些緩和,但依舊不言語,清越隻好哄道:“走吧,剛才是我不對,你就買我個麵子可好。”
將離看他還算有誠意也不再排斥,任由他拉著自己出去。
今日風光正好,微光和煦,雲淡風輕,處處都透著的一份輕柔,二人一路走一路看,在街上的小攤吃吃喝喝了大半天,清越還買了不少小玩意兒給將離。
將離看著他給自己買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風車糖人什麼的有些無奈:“我又不是孩童,你買這些給我幹什麼。”
“那你玩過這些玩意兒嗎?”清越反問。
“沒有。”將離不解的回答。
“為夫是在幫你補上童年缺失的歡樂,你明明還是個孩子,別繃著了,這裏不是戰神族,你放開玩就是了。”清越將玩的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