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手中握著紙條,足足愣了十多秒。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她腦中晃過,隻是一種模糊的印象感覺。不過會是誰放在這裏的,惡作劇那自然是不可能。但他為何要這麼神秘?蘇婉感覺自己就像個吸鐵磁,總會引來些奇怪的事情發生,從穿越到上官婉兒身上就從未平靜消停過。
她迅速穿好衣裳,把字條放在桌子上展平,埋頭研究了一遍又一遍,稍待片刻,她突然驚訝的意識到一件事情。
蘇婉立刻起身翻箱倒櫃的,她要找出一樣東西來證明自己剛才的想法。
“放哪裏了,那麼重要的東西。”蘇婉焦急的拍著自己的腦瓜喊叫著,關鍵時刻怎麼就想不起來了。經過一番努力,最後還是在一本《詩經》的夾頁裏翻找出來的。
記得當初蘇婉莫名其妙當上女官,說是做了一首精彩的詩詞得到了武後的賞識。蘇婉堅持認為自己並沒有做出詩句的才華,曾經就懷疑過有人冒充自己幫她登上女官之位。所以她把那首改變自己命運的原稿詩詞也曾像今天這樣研究了半天。
蘇婉把那首詩詞的原稿放在桌子上展平,又仔細對比了半天。蘇婉自小練習書法,對書法筆跡模式有著很強的敏銳性和觀察力,如今蘇婉終於確定詩詞上的字和手上紙條的字絕對出於同一人。怪不得蘇婉剛才會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她腦中浮現,潛意識的記憶已經在提醒她了。
這麼說來,幫她爬上女官之位的就是此人了。
莫非要守護她的人是個女人,再大膽點假設或許還是個和她長相極為相似的女人,否則又怎麼能以上官婉兒的身份去作出那首佳作呢。
她,到底會是誰?
正在此刻小碧敲門進來,蘇婉立即將紙條塞於袖內收好,就如平常一般若無其事的問道:“今天宮裏有發生什麼新奇的事兒嗎?”
小碧一邊放好洗臉水,一邊答道:“回大人,道也沒什麼大事,隻是太子妃身邊的貼身侍女今早在荷花池內被人發現了屍體,據說死的很慘,屍體是被卸成好幾段扔進池子中的,滿池的清水也都染成了血紅色。”
蘇婉聽著不由皺起眉頭,胃裏空空,卻是一陣翻滾,讓她直想幹嘔。
如果說紙條上除去的人就是豐姿道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他們之間卻有糾葛。但這樣的死法未免對她太過殘忍了,即使她想要報複那些傷害過她的人,也從未想過以他們的生命做為懲罰,人的生命總歸是寶貴的,誰也沒有權力奪走,即使是給了她生命的父母,對於已經死過一次的蘇婉,這種感受比任何人都要來的深刻強烈。
夜晚,蘇婉帶著一束純潔的百合花跑去了荷花池,卻在遠處看到了珍珠太子妃,她纖瘦的身影在夜涼如水的池邊更是顯的淒涼孤寂,蘇婉沒有上前隻是悄悄的把花放在附近,也算是告慰她的亡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