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三月,正是櫻花爛漫的季節,一陣陣清風吹拂,帶著樹上的櫻花紛紛飄落,那就是一曲櫻花之舞,粉嫩的花瓣旋轉出優美的線條,飄啊,飄啊,也不知想要飄進誰的心裏。
東京暮春櫻花雨,飛來飛去落誰家?
一串串銀鈴般得笑聲也隨著櫻花的飄蕩驟然響起在清澈的空中,穿著精美和服的清純少女開心的蕩著秋千問道:“哥哥,我們的國家為什麼要改名為日本?”
“因為我們住在太陽升起的地方。”
“哥哥那大唐又在哪裏?他們都說大唐是被太陽照耀過的地方。”
“大唐確實是一個繁華的國家,是值得我們學習的國家。”
“那哥哥下回再去做遣唐使也帶上彩香吧,彩香很想去看看這個傳說中被太陽照耀過的國家。”
秋千搖晃的力道赫然被拽停了下來,“藤原彩香,你已經長大了,以後這種胡話隻可以讓哥哥聽到,若是讓父親,母親大人知道了,看你還有什麼理由可以逃避嫁人。”
藤原彩香癡癡的笑了,“還是哥哥對最我好了。”
從此那個被太陽照耀的地方便深深的烙在了藤原彩香的心裏,隻要一有機會她一定會想盡辦法去大唐的。然而在不久的一天這個機會終於竟悄然而至了。
她的哥哥要再次以遣唐使的身份揚帆起航前往大唐,藤原彩香滿心的歡喜,卻不知去往大唐的海途凶險萬分,她又將麵對怎麼樣的生死曆練?
那天夜裏,她在哥哥的踐行酒裏下了迷藥,偷了哥哥的遣唐使衣物,令牌等一些必備東西,最後她也沒有忘記帶上哥哥送給她的彎月匕首,萬一遇見壞人還可以防身,她還不至於那麼癡傻到相信外麵的世界到處都有哥哥那樣的好人,可是藤原彩香永遠是那種單細胞的純心動物,計劃的總是不錯,真的遇到了壞人她的內心卻仍然會相信那是個好人。
於是藤原彩香頭戴黑紗精巧小鬥笠便安然混進了遣唐使專用的大船裏,因為令牌的原因她混進去並沒有受到太多的阻礙與檢查,殊不知這是哥哥已經幫她打好了關係的緣由。
太陽升起,白礬掛上,大船在慢慢的離開海岸。藤原彩香心中是又驚又喜,她從來不知道太陽與藍天的距離,原來僅僅隻是在一線之間,今日她終於見到了。
還在床上因為迷藥睡覺的男子突然慢慢睜開了雙眸,沒有驚訝,沒有慌張,更沒有怨恨,最後他卻驀然的笑了,放他的妹妹走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總比妹妹嫁給天皇那個腦袋癡傻的兒子好上百倍,若不是一次無意的經過,他還不知道父親母親大人竟有著這樣的打算——犧牲掉他最疼愛妹妹的幸福去鞏固藤原家的勢力。
可是彩香的人生似乎注定了要多災多難,遣唐使的大船僅僅行駛了半月便遇上了百年難得的強烈風暴。
電閃雷鳴,海浪咆哮,大船最終碰觸到礁石,被吞噬到了海底。
藤原彩香也在海浪的襲擊中慢慢失去了意識。
……
“嘖嘖,不錯,不錯,是個好苗子,你開個價吧。”老鴇兩眼放光的盯著躺在床上的女子,看那皮肉鮮嫩的如同撥了皮兒的荔枝,又白又滑,這模樣也是一等一的不錯,隻說這胸部的渾圓與高度就很是讓老鴇滿意了,很少有她這種骨架清瘦的女子胸部還能有料,撿到寶了,撿到寶了,她們的襲香坊這回還不得狠狠的賺一把。
“老規矩,這樣的貨色一百兩。”
老鴇開心的合不攏嘴了,還以為他會獅子大開口呢!趕緊道:“成交,成交。”老鴇也算是被驚喜衝昏了頭了,竟忘了讓人檢查床上的女子是不是個雛兒,這要不是個雛兒可就值不了一百兩銀子了。老鴇連忙又道:“你沒怎麼樣她吧,嗯?我可知道你們男人都一個賤德行。”
“老媽媽,看您說的,這道上的規矩我們懂,保證是個雛兒,我讓我夫人驗過了。對了這姑娘救下來時還有些東西帶在身上,看那飾物應該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我把東西都給了老媽媽您,以後這姑娘家的親人尋來可就一點都不關我的事情了。”說著就遞過去一個包裹。
老鴇不屑的一笑,“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就算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進了這襲香坊怕也是沒臉再回家了,有頭有臉的人更是巴不得她別再出現丟祖宗的人嘞。”老鴇打開包裹一看,裏麵就三樣東西,一件奇怪的袍子,一個烏七八黑的令牌,還有一個本應鑲著寶石卻沒了寶石的彎月匕首,看這凹陷處寶石應該早已經被人摳下來了,老鴇心裏暗暗碎了一口,怪不得沒獅子大開口呢,原來手裏還拿了幾塊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