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王業的質問和指責，東方寒依舊保持著沉默。
看到這裏，王業更是來氣。
“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給我滾出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王業，最後一次。”
什麼？王業見對方賴著不走，準備不客氣時。
東方寒再次開口。
“我需要你的幫助，不然我也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來這裏！”
“你——”
隻是，這一瞬，王業發現東方寒的目光，卻是異常的複雜。那雙眼，分明冷得要命，曾經，明明是那樣的清澈。但是東方寒這個人卻總是藏著太多太多的東西，交織糾葛，漸漸地，連目光也混沌了起來。她這樣的人，可恨必有可憐之處。
就是因為太了解她，所以他知道，東方寒這次不顧一切也要背負上背叛者的罪名，一定是有身不由己的理由。
王業這時收起已經到嘴邊的那些難聽的話，帶著一些不耐煩的語氣說：“東方寒，你真的是吃定我了！什麼事明天再說，今晚我累了，你們自便。如果吵到我，就滾出去！”
說完，王業脫下鞋，就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重重把門關上。
張子楚目光轉向東方寒時，看著她複雜的側臉。他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因為他知道，那個叫王業的，是一個可信的人。
但那脾氣，實在不怎麼討喜。
這一晚，東方寒和張子楚兩人就暫時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過夜。
也許是趕了一天的路，東方寒很早就睡著了。隻是躺在對麵那張沙發上的張子楚，卻沒有一絲睡意。
這時他站了起來，走到東方寒的身旁。伸手為她掖好被子，然後起身走到陽台上，望著美國的夜景。
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站在那裏的張子楚並沒有轉過身，但他已經知道來者是誰了。
“有事嗎？”張子楚先開口問道，語氣淡漠。
“為什麼要選擇她？”聞言，他稍稍一怔，慢慢轉過身，望著眼前的王業。
“你和她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為什麼要去招惹她？”王業帶著譴責的目光看著他。
“喜歡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張子楚的回答，讓王業為之一怔。
“喜歡？沒想到你作為一個殺手竟然也是這樣異想天開。你有你的飼主，而我們魔法師也有必須要遵守的法則。你該清楚的，東方寒並不是一位普通的魔法師，她所受的控製甚至已經失去任何的自由。這個時候她選擇離開那裏，又跟著你在一起，完全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上。你知道她要是被抓回去會有怎樣的後果嗎？你真的忍心嗎？”王業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但是一字字出口，可以從他眼神中讀出憤怒的情緒還有深深的譴責。
“我可以為她做任何事，但是我無法忍受她從我身邊離開。”
隻是，張子楚這一瞬的話。卻讓他為之一怔。
“我們經曆了太多的波折，分分合合。她現在選擇了我，但是我知道這並非是她的全心全意。可這又如何呢，”說著，張子楚把目光轉向躺在沙發上沉睡的東方寒時，淡去了眼裏的冷漠，透出絲絲縷縷的柔色。“即便騙我也好，我都覺得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我可以背叛組織，可以違背心中的信仰；可以什麼都不要，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但是唯獨東方寒，我絕對不會放手，也絕對不能放手。”
“你要和她一起死嗎。”
張子楚隻是對他淡淡一笑，卻是那樣的毅然。
王業就像是看著瘋子一樣看著麵前這個為愛癡狂的男子。太多的交織糾葛，讓這兩人沾染了太多的紛擾和世俗迷亂，無論是東方寒還是麵前這個張子楚，兩人終入了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