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城戒備的時間裏，東方寒和張子楚兩人又重新換回原先那張普通的臉。但是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從昨晚開始一直到現在就沒有出去過，但是通過手機APP了解外麵目前的情況。就如王業所說，現在他們要出境恐怕會很難。
東方寒拿起口袋裏那張號碼紙，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麵露一絲憂色。
“別擔心，我沒有傷到他的要害，隻是讓外人覺得傷得很重而已。”
張子楚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
“嗯，我信你……”東方寒這樣的回到，語氣中似乎沒有摻和一點質疑。
王業讓張子楚下手是正確的選擇。因為他了解她，唯有同伴，她是無法出手的。
也不知道那家夥現在怎麼樣了……東方寒轉頭將視線落到窗戶外的天空。
在同一片天空下的一所軍方醫院裏，斯密特站在病床前看著躺在依舊昏迷不醒的王業，眼裏閃過一絲擔憂。
“小業還沒有醒嗎？”這時身後傳來一個刻意壓低的女聲。斯密特回頭一看，見推門進來的人是他的同事蒂娜。
“還沒有，醫生說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是血流過多，醒來需要一些時間。”斯密特轉回頭輕聲說。
“是嗎。”蒂娜走到他的身邊，停了下來。抬頭看了一眼病床上戴著呼吸機的少年，停頓了一下：“……要我說實話嗎？”
“說吧，就算我阻攔，以你性格也會執意要說的。”
“你還真了解我！”蒂娜微微笑了笑，然而收起嘴邊的笑容，麵露沉色，“這次雖然蒼龍並沒有追究小業還有沈博川的責任，但是你不覺得那個男人的舉動有些太偏激了嗎。”提到那個男人，昔日溫柔的女人眼神卻閃過一絲厭惡與鄙視。
“你是想說沈博川這次的行動，是帶著自己的私欲嗎？”斯密特仿佛一點都不意外，神色相當的鎮定。
“我們都是長眼的，那個家夥從以前開始就對小東方抱有不該是長輩的心思。你也是一個男人，沈博川的心思，你比我一個女人更應該了解才是。”因為和斯密特是幾十年的朋友，所以蒂娜有什麼話都是直說的。自然不擔心斯密特會把今天的話傳出去，因為她也了解麵前這個男人。
“在我們這個世界，是無法永遠庇護她的。那個孩子比任何孩子都要成熟，喜怒無常，不擅言語，誰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更何況還做出現在這樣的事來。”
“你真的不想管了嗎？難道她不是你的學生嗎？還是說眼前的利益連你的良知都可以丟掉！？”
沉默了十幾秒後，沉悶的聲音再次開口，語氣卻比剛剛更加的冷冽了幾分，“你我都隻是國家的工具，她也一樣，我相信她很明白這一點。她竟然會走到這一步，那就應該有所覺悟。蒂娜，別感情用事，這樣會傷到你自己，也會傷害周圍的人。所以不要在執迷不悟了，洗脫王業的罪名已經讓我們這些老人費盡心思了。”
蒂娜一愣，熟知斯密特的為人，她知道他並非是無情冷血。隻是他們已經不年輕了，很多事早已不是他們能管的了。斯密特也在用另一種方式告訴她，“現在隻能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