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楚微微一愣。
“純潔、高雅、神聖和榮譽。”東方寒看著這一幕，有些淡淡的怔忪，又像是在回憶著，繼續說道，“讓我喜歡上這種花的人，正是我的恩師。她不僅僅救了我，還教會我很多我曾經不知道的東西。我很感謝她讓我活到現在，因為我遇到了很多很多的人。”
說著，東方寒回頭注視著麵前這個依舊好看一塵不染的男子。
“我在想，喜歡上一個人究竟是怎樣的感情？而沾染上它的人，又是一種怎樣的心境？我不知道，因為我從未敢去嚐試。可我遇到了那樣一個人。
他是一個很聰明與我有相似背景的男人，從未畏懼過什麼，但就是那麼聰明的人，卻偏偏沾染上了這種無藥可救的毒。
明明知道自己不會有未來，但是他卻對我承諾了今後。
他說，為了我，他可以背叛他心中的信仰。
他說，我們同生共死，誰也不要丟下誰單獨麵對。
他說，我不可以死，要死也要死在他的後頭，那樣他不會單獨麵對失去我的痛。
他還說，小寒，你可以欺騙我，利用我，但是不要丟下我，因為這比死，比下地獄還要痛苦。
而我也是一個貪婪的人，從來沒有拒絕他的關懷和幫助，因為我明白他的義無反顧，也早就做好了心裏準備，給了他那樣說要在一起的承諾，卻又因為害怕而親手撕毀那樣的誓言。
我把他傷得遍體鱗傷，而他卻還可以說沒有什麼大不了。
沒有什麼大不了……
人心都是肉做的，子楚，你說我忍心嗎？”
張子楚看著她不說話，隻是溫熱的液體卻忍不住奪眶而出。淚水從他的臉頰滑落，滴落到眼下的桌麵上。
“我知道那個人一定是我命中的克星。他出現的地方，會讓我一身的偽裝，所有的堅強，都形同虛設，活生生被打回到原點。子楚，我變得無藥可救了，你……會負責嗎。”
說完，那雙看盡世態炎涼的眼眸漾起一抹溫暖的笑意。一刹那間，仿佛這世間所有的美麗飾物在她麵前都變得黯然失色。
“嘩”地一聲，張子楚迅速從座位上站起來，他大幅度的動作也驚動了坐在周圍的那些客人，一雙雙好奇不解的視線朝著這裏望來。
張子楚大步走到東方寒的麵前，一手抓起眼下的東方寒，雙眼激動的看著她，聲音帶著控製不住的顫抖，“小寒，你剛剛在說什麼？”
他還想再聽一遍，再一遍！
“我說，你已經打亂我的生活，已經攪亂我的世界，你會負責嗎？”東方寒說得很慢，說話間，臉上有一種很淡的笑容。
“我願意！”
話落音，張子楚抬起雙手捧起她的臉頰，低頭重重吻上她的唇。
這熱烈的吻，如同他對她那熾熱瘋狂的愛。愛到撕心裂肺，愛到癲狂癡迷，愛到天翻而地覆。
東方寒下意識抬手輕輕抓住張子楚的後背，閉眼感受這暖透她那顆冰冷心髒的幸福。
怎樣都好，隻要你能幸福，能快樂。之後的結果如何，我已不再畏懼。
子楚，我隻要你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