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媛聞言,先是一愣,然後嗤笑道:“你還說什麼?你讓我嫁給一個糟老頭子?我告訴你,我死也不嫁。就是咱媽來了,我照樣這樣說,你給我滾,滾的遠遠的。”
“張曉媛,你今天不跟我回去,我拉也要把你拉回去……你個小蹄子,我還管不了你了。”張金說著,拉著張曉媛就走,張曉媛沒有張金力氣大,再加上冬天雪滑,掙脫不開,急紅了臉,但在這麼多人麵前,又不好開口大罵。
就小聲道:“我張曉媛除了跟你一個姓之外,這些年我沒有吃你們的和你們的,反而還賺錢養活你們,現在你們說把我賣了就賣了,憑什麼呀……你放開我,聽見沒有,我是不會跟你們回去的。”
這個時候張金已經把張曉媛拉到校園門口了,路過的同學很多,全都對他們兩人指指點點,各自猜度著發生了什麼事。張曉媛見了不由急紅了臉,但也沒話好說,任由張金拉著她準備上公交車。
一個是光鮮亮麗的少女,一個是胡子拉碴的大叔,任誰見了這一個場麵都會不由自主的產生好奇心,可是卻都沒有一個人上去幫忙。
大冬天裏,張曉媛竟然急出了一身汗水,她想張口求救,可是這個人畢竟是自己的哥哥,如果自己開口,那很可能會將自己的哥哥送進看守所,可若是不開口,難道真的要跟著他回家不曾?
就在張曉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張航迎麵走了過來,見一個陌生男子與張曉媛拉扯,扔了手裏的東西就跑過去,一把將張曉媛從張金手中扯開,一麵將張曉媛護在身後,一麵指著張金道:“你是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公然搶人,你還有沒有王法了?”
張金見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又被張航推了一個趔趄,嗤笑著道:“王法?哈哈……我管我自己的親妹妹,不犯法吧。”
“親妹妹?”張航愣住,扭頭去看張曉媛,張曉媛滿臉淚痕的抽噎,點點頭算是默認了。然後又梨花帶雨的看著張航搖了搖頭。
張航不知道張曉媛這是什麼意思,但他不願張曉媛受一點委屈,當即就抬頭挺胸對張金道:“我不管你們是不是親兄妹,就算是親兄妹又如何,隻要有我在,這件事我管定了。”
這張金平日裏吃喝嫖賭慣了,身上早就沾染了意思痞氣,聞言,當即壞脾氣就上來了,也不再嬉皮笑臉,身子一橫道:“不知道天高地厚,今天我還非要把人帶走了,你再阻攔,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張金,說著就上來拉張曉媛,再次被張航擋開。
張金一氣之下當即就揮起拳頭打在張航的臉上,張航也不甘示弱,立馬給反擊回去,兩人你來我往,在校園門口打開了。
張金本是莊稼漢子,身上有幾把力氣,可是奈何經常吃喝嫖賭抽空了身子,開始還處於上風,將張航打趴下。可是隨著時間的流動,體力漸漸不支,反被張航給占了上風。
張金吃痛之下,氣衝腦門,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逮住張航連揍了幾拳。不知道張金打到了張航的什麼地方,一股鮮血被張航噴出口外,隨即倒地不起,眼前也被額角的躺下的鮮血弄的模糊一片,可是在昏迷之後,張航仍攥著張金的衣服不鬆手。隨後又被張金給踢了幾腳,每一次都正中要害。
這張金雖然體力不行,但混慣了道上,身法還是有一點的。眼見張航口中連吐黑血,也是嚇蒙了。
張曉媛見他們兩個打架,一時嚇蒙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路過那麼多的同學誰也沒有上去幫忙。好在門衛室裏的大爺招來了學校的保安,上前將兩人人製服,然後帶進了校訓室。
張航因為傷勢過重,昏迷不醒,立馬被送去了醫院,至於張金,則被送到了派出所。
警察趕來的時候,張曉媛哭著攔在自己的哥哥麵前,不讓警警察將其帶走,可事實擺在麵前,任由張曉媛如何解釋都不管用,張金還是被帶走了。
張曉媛立即想到了張航,此時也顧不得自己的哥哥,隨即就趕到了醫院。張曉媛趕到醫院的時候,張航因為傷勢過重已經被送到了急救室。
張曉媛一聽,“傷勢過重”幾個字,當即就要昏過去,一時之間六神無主,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打通了穆然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