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然幾人在一旁見了,先是不知所措,後見張氏不分黑白的把張曉媛給打了,當即走上前道:“伯母,要不您先起來吧,這種事情你求他們也是沒用的,這已經不單單是個人的事情了,張金他觸犯了法律……”
“我呸!你們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別在這假惺惺的。肯定是你唆使我的女兒,讓她跟她哥哥作對,媛媛在家的時候要多乖就有多乖,怎麼一上大學,一遇到你們就變得不聽話了,我說什麼她都不聽,處處與我作對,肯定是你們教唆她的……”
“阿姨,我……”
“你什麼你,你再說信不信我打你……”穆然被張氏惡狠狠的氣勢嚇得一愣,怔在當場。還好魏之遙見狀立即擋在穆然麵前,眼放寒光,冷冷的道:“你敢動她一個你汗毛,我會讓你兒子這輩子也出不來……我勸你還是別在這兒發呆……”
張氏見了,當即農村婦女,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就上來了,指著魏之遙的鼻子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威脅我,我懂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你們不就是仗著人多欺負我這一個老太婆麼?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魏之遙聞言,臉色陰沉的似要滴下水來,冷哼了一聲,也不再搭理張氏,拉著穆然扭頭就走,“然然,這種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幫了,好心沒好報,本來還想著找律師替張金辯駁,如今看來是我們多管閑事了……”
穆然大腦還處於蒙圈狀態,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凶神惡煞的人,哪怕是第一次見夢見魏之遙張牙舞爪的樣子,跟今天這種場景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穆然呆呆的被魏之遙拉著走,張曉媛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反而是張曉媛的母親聞言,忙上前拉住魏之遙,道:“你剛剛說什麼,你說你能救我的兒子?”
魏之遙聞言,嗤笑一聲:“我什麼也沒說,請你讓開好嗎?”
張氏一聽,知道魏之遙這是因為剛才的事情耿耿於懷,所以立馬賠上笑臉,先是對穆然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又看向魏之遙道:“我……我已經跟這位姑娘道過歉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你讓救救我的兒子好不好?窮求求你了……”張氏見魏之遙不為所動,立馬跪下道:“我知道剛才我冒犯了你,但我給你跪下好不好?我求你救我兒子,我們張家就這麼一根獨苗,如果他要是去坐牢了,那我怎麼對得起他死去的爹爹呀……”
魏之遙早在張氏跪下的時候,慌忙後退幾步,站穩身子道:“您是長輩,怎麼能跟我下跪,我承受不起。你讓我救你的兒子,別說我不能救,就算我能救,我也不會救。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兄弟,現在還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你竟然讓我去救殺他的人,你認為我會救麼?我告訴你,就張金那樣的痞子,無賴,我是絕不會救的。”
魏之遙說著,拉著穆然就準備離開,張氏又連忙跪前道:“不,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好好管教他,,我求你一定要救他,沒有他我會活不下去的……”
魏之遙聞言,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反而是張航的母親走過來,哭道:“你沒了你兒子,你還有女兒啊,我們老兩口子可就這麼一位兒子,你活不下去,我們又怎麼活的下去?反正這個狀我們是一定要告的,你要怪就怪你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張氏求而不得,聽見這話,當即就站起身指著張航的母親,大聲嚷道:“這能怨誰?還不是都怨你兒子,我們家裏的事,他為什麼要插手,他這是活該……”
“媽……”張曉媛一聽,當即就生了氣,心裏對張航更加愧疚,可是還沒等她說出口,急救室的門正好打開,一位護士道:“這裏是重病區,麻煩你們小點聲,有話到外麵去說。”
所有人聞言,一瞬間都沉默了,隨後張航被從急救室推了出來,身上插著各種管子,張航的母親看見這種場麵,捂著嘴當即就哭了,但又怕吵著自己的兒子,把所有的眼淚都憋在喉嚨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