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獸林並非柳如風想象那般,到處是妖獸,滿地是靈草。同時也曉得一個事情,獸林是真的大。
半月時間,柳如風沒有遇到妖獸,倒是得到十來株不錯的靈藥。
柳如風突然感覺到強大的靈力波動,停了下來:“有人在戰鬥?”
好奇心驅使下,他隱藏氣息朝著那戰鬥的方向走去。半盞茶功夫,他終於如願以償。
躲在一棵大樹冠上,看向戰鬥的兩人。一個相對年青,三十來歲,另一名四十模樣。此時,兩人都受了不輕的傷,鮮血染紅了衣服。
“天魔教的孽障,今天就是你的末日。”年長的男子喝道。
那年青的男子麵露不屑,冷笑一聲:“你們宣武閣之人除了會說廢話還有其他本事嗎?”
“放肆。”男子端著正道身份喝道:“爾等孽障為禍天下還敢大言不慚,死不足惜。”
“哈哈哈哈……”天魔教之人不怒反樂:“呲嘖嘖,這就是自詡俠義,維護蒼生的宣武閣,還真是讓人佩服。”男子話中盡是嘲諷和不屑:“你若有那本事,盡管來就是。”他手中靈劍一揮,倒有幾分舍我其誰的味道。
“找死。”宣武閣弟子也是怒意盎然,提劍殺了過去。
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又戰到一起。
柳如風暗中窺探,知曉兩人身份,倒也沒出手。雖說他是宣武閣之人,對宣武閣中人沒什麼感情,不急於出手。至於那天魔教之人,此刻已經重傷,柳如風可不打算讓他離開。
昔日他被天魔教追殺沒個頭緒,對付他們也不需要什麼理由。
殺人者人恒殺之。
入了宣武閣,進了這獸林,生存法則已經改變。不再有仁慈,不再有同情,更不需要講仁義。對待同道需謹慎,對待敵人就該痛下殺手不留後患。
劍影翻飛,兩人戰得焦灼。絕招盡出,都是搏命之學。
二人修為相當,誰也不敢大意,誰也不敢遲疑。幾十個回合過去,亦平分秋色,再添新傷。長時間戰鬥,元力消耗過大又得不到補充,漸漸顯露笨拙,攻擊也沒方才淩厲。
“孽障,納命來。”年長男子心知久戰無益,就算僥幸殺掉對方。這獸林中處處危機,沒有自保能力和等死沒什麼分別。
他強行再提元功,欲此招分出勝負。
搏命一招,二人都使出渾身能力。
“噗嗤。”劍刺進身體,二人是以傷換傷,鮮血順著劍身溢出,卻也躲開斃命要害。
隻見天魔教之人猛然抓住年長男子的劍,另一隻手一撥,從長劍之中撥出一把匕首。
“你……”男子駭然,話還沒說完,血光一閃,後者匕首已在電光火石間劃破他的喉嚨。
“天魔教之人果然都是些陰險狡詐之輩。”柳如風見到這一幕,也是憤怒。他萬萬沒想到年輕男子還藏有這一手,在關鍵時候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剛才時柳如風就想出手,哪想一切發生太快,他還沒來得及現身,同門已經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