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覺得柳如風出句差了些意思,宋雯萱卻心裏一甜。她知道柳如風是在說他自己,卻也說給自己。
“如何,皮特和費強出句都是太白名句,自不消說。杜江雖然隻是古人的文字遊戲,但也不錯。你的就差強人意,這一局你稍遜色了些。”關詩雨評價道。
“哈哈哈,我喝。”柳如風也不在意,仰頭飲盡杯中酒。
“這局柳先生先請。”皮特紳士地說道。
“坐臥常攜酒一壺,不教雙眼識皇都。”柳如風脫口而出。
“好,好詩。聽聽我這個。”費強笑道:“樽前路映暮塵紅,池上琴橫醉席風。”
“哎,我也有一句,爭如且醉長安酒,榮華零悴總奚為。到你了皮特。”杜江將目光轉向皮特。
皮特沉思片刻,眼珠子一亮:“有了。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沒想到皮特先生如此博學,佩服,佩服。”費強抱拳道。
“詩雨,你來說這局誰輸呢?”杜江問道。
“這個不好說,各憑喜好,都不錯。”關詩雨也是蹙眉,不知如何評價。畢竟都是古人留下的美句,不好亂說。
“哎,玩的就是任性。你不喜歡那一句,誰就輸。”杜江也是好爽,而且任性。
“我讚同。”費強馬上附和道。
“我沒意見。”柳如風也表態。
關詩雨一瞧,皮特也看著自己,沒有反對的意思。
“那好,我覺得老費這句稍稍差一點,所以……”
“哈哈哈,你還真是幫裏不幫親,我喝。”費強笑道。
……
“秋風起,思離愁,仰望星空依舊。心已醉,不需酒,不解愁,更愁。”
“老杜,你,你這句,不對,不對。雖然有酒有醉,卻離題了。”費強眼神朦朧,說話含糊不清,已然是醉了。
“我,我……”杜江揮舞著手半天沒說出一整句話。端酒杯時,酒水都濺了出來。
杜江說著,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還是劉飄手疾眼快扶著,就要鑽到桌底下:“快別喝了,都醉了。”
“嗯,不,願賭服輸,這就,要,要喝。”杜江含糊不清地說著,
在看一旁的皮特,早就醉趴在桌子上。他是外國人,遇上華夏白酒,那禁得住幾人海量。倒是柳如風,麵部紅心不跳,跟沒喝似的。
費強也差不多,兩隻手在空中比劃著,說話都聽不清。
“如風,都說當兵的酒量好,你這不是欺負人麼?”看著醉倒的皮特,東方靜沒好氣地說道。
“靜姐,你誤會了。在部隊不允許喝酒,我不在部隊工作後才學的。”柳如風笑道:“三位都不能喝了,不如先送他們回去休息,改天再聚如何?”
“隻能這樣了。”關詩雨應道。
各自帶著家眷離開,就剩下柳如風和宋雯萱二人。
四目相對,柳如風覺得心裏愧疚:“雯萱,謝謝你。”
“那你要怎麼報答我呢?”宋雯萱莞爾一笑。
“除了天上的星星摘不到,你想要什麼盡管開口。”柳如風拍著胸脯說道。
“沒誠意。哪有送人東西還要對方說的。”宋雯萱故作不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