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葉清清的話題突轉,顧琛還是有些措不及防。

可思索良久,他將葉清清來拉了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深邃的眼睛看著她,讓葉清清有些害怕:“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希望你假裝自己不知道。”

還能假裝自己不知道?

可再看看顧琛,他似乎並不是在說笑。

“好。”葉清清沒有多想,這個問題她一直想問,也沒有機會細問。能夠給顧琛下毒的人,究竟有多牛逼?

抱著她,顧琛感到安心很多。也隻有抱著她,顧琛才能平下心。

“你已經知道,我很小的時候我媽媽就去世了。”可他的媽同肖柔不一樣,她是病死的:“但是在我媽媽生病的時候,顧洪就已經同那個女人有了關係。”

顧洪……

葉清清還是第一次知道顧琛父親的名字,她靠在顧琛的懷中,才發現顧琛在講述的時候心跳加快了許多。

他在難受。

顧琛不喜歡將自己的情緒表現在臉上,不管什麼時候都隻有一個中表情,一種生人勿進的神色。

“那時候我很小,可是我已經有了記憶。我現在都記得,我媽媽死前的樣子。”他說的比葉清清還要平靜,可是他的心跳聲卻早已經出賣了他:“我媽媽雖說是病死的,可卻是顧洪和那個女人讓她病情加重。媽媽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顧洪在外麵做了什麼,可是她不說,以為顧家需要她在後麵把持著。”

都說顧家前任家主是個持家有方的人,而顧秋生本想將家主之位交給顧洪也是因為她。可後來那個女人的出現,讓顧秋生打消了這個念頭。

“隻是她還是死了,我是看著她沒了氣息。”顧琛平靜的讓人害怕,就好像不是在訴說他自己的事情一樣:“我看著那個女人進了顧家,搶走了我媽媽所有的一切。”

這種無助,葉清清明白。

“幾年後顧遙出生,雖然我對他無感,但也辛虧有他。”顧琛突然笑了,可笑的一點都不開心。

葉清清是知道顧遙,但對他這個人並不來了解。隻知道,顧洪和顧夫人一直想盡辦法讓顧遙成為顧家繼承人。隻是顧秋生始終隻有一句話,顧琛才是顧家唯一的繼承人。

“有一次她從國外帶來一盒餅幹,說是送給我的。那個時候,顧遙其實挺粘我,可我不想。但不管我怎麼拒絕他,他都沒有離開。”回憶起當年,顧琛也心痛,但他不說,隻是不過是不想讓人知道:“那天他看到了,趁著我不注意偷吃了一塊。直到他倒在我麵前我才知道,裏麵被放了什麼。”

“是,顧夫人下毒。”但顧遙是不知道的:“可是你不是沒吃。”

顧琛看著她,摸了摸她的頭頂:“你知道什麼叫做慢性毒素嗎?就是每天給你下毒,但是你死不了,可當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慢性……

她又明白了。

“有很多時候,我都希望我能死在那一天。”顧琛的聲音終於顫抖了起來,可幅度很小,小到隻有貼近他的胸口才能發現:“其實那天那個女人的確想毒死我,依照我體內累積的毒素和那天下毒的分量,我必死無疑。隻能說我命大吧,被顧遙吃了。所以我說,他也算救了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