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精瘦男子的身影徹底不見了後,我這才連忙跑了過去,等我湊到那堵牆的時候,我頓時腦子一愣,感覺到後脊骨一陣發涼。
我看見在這堵牆的口子裏,是一條直通到下麵的狹小石梯,但是下麵一片黑森森的,連一簇光線都沒有。
我捂著鼻子看了一眼已經裂出個口子的牆上,這牆上已經被灑上了紅色液體,為了進一步確認我的猜測,我撿起剛才被那個精瘦男子丟在地上的瓶子,然後仔細的看了下。
瓶子裏還有一些殘餘的紅色液體,我看到裏麵好像還有一撮黑色的毛發後,頓時心裏一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那黑狗血了。
之前在白樹村的時候,金伯教我怎麼破鬼打牆時,我就是用了黑狗血沾鞋底,那味道眼前的紅色液體,幾乎是差不多;隻不過眼前的這紅色液體,味道又濃稠了幾分,顯然這應該是精瘦男子找了上好的黑狗所放出來的血。
確定了紅色液體就是黑狗血後,我心情卻又沉重了幾分,我就聽金伯講過,這黑狗血不但是辟邪驅鬼的好東西,同時也是極為玷汙人的髒東西;所以當時破鬼打牆的時候,金伯也隻是讓我用來沾在鞋底,而不是讓我直接塗抹在腳上。
這牆上不可能有什麼鬼邪東西才對啊,那精瘦男子是把黑狗血灑在這牆上的,難道是這堵牆有什麼問題?
我連忙再次認真的打量起這堵牆,牆上已經滿是黑狗血,但是在黑狗血下,似乎還有一些模糊的黑色字跡。
黑色字跡有點龍飛鳳舞的,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這個字跡我看起來很是眼熟!
這黑色字跡不像是正常的文字,有點一氣嗬成的意思,難道是?
一想到一氣嗬成,我瞬間就想到了紙符!
沒錯,紙符上的字不就是一氣嗬成的嗎,這時我又想起在我這保安製服的衣角處,不就正有一張被縫在裏麵的符紙嗎?
我連忙將衣角撥開然後仔細的對比起來,我真的是沒有看錯眼,我這衣角上的紙符,確實和牆上的黑色字跡挺像的!
我暗暗猜測道,看來這牆上應該是寫著一些類似的符語,然後被那個精瘦男子用黑狗血故意玷汙了,他這才能破開牆進去的。
一想到這裏,我心裏隱隱有些又懼又喜起來,懼的是這堵牆這樣詭異的畫著符語,難道是在鎮壓著下麵的什麼東西;同時心喜的是看那精瘦男子那樣迫不及待的跑下去,難不成下麵是有什麼寶物嗎?
我咬咬牙,這棟三力廣場實在是太過詭異了,樓上鬧鬼,樓下也不簡單,既然都來了,我何不如也下去看看呢?
心裏暗暗打定了主意,我也學著此前精瘦男子的模樣,身體一側,堪堪鑽進了牆上的口子裏。。。
而與此同時,在周市一處五星級酒店的房間裏,一個身著白色浴袍的年輕女子,正翹著修長的大腿坐在一個柔軟的真皮沙發上,手裏還一邊抓著一個看不出款式的小手機把玩著。。。
年輕女子一雙鳳眼微眯,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屏幕;而屏幕裏上畫麵此時正播放著我小心翼翼鑽進牆上口子的一幕。
年輕女子沉思了一會,這時房間外突然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小姐,打探清楚了,剛才進去的那個家夥,是歐陽家的人。”
“歐陽家的人?”年輕女子輕喃了一句,眼角裏露出一抹精光,“歐陽家的觸角還真長,居然摸到了我的地盤上。”
門外的男子露出一副恭敬的模樣說道:“小姐,林大飛已經被歐陽家的人引進去了,要不我們順勢就?”
年輕女子頓了頓,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抹誘人的笑容,“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去,讓他們去把那個歐陽家的家夥留下來!”
年輕女子銀鈴般的聲音剛落,屋外響起了男子的應諾聲,“是,小姐。”